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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非木雕泥塑。
肉身既已製成神像,王克爽自然確已去世了,暖別十載,竟成永訣,無怪海一幟和常無懼會哭得聲嘶力竭,肚腸寸斷了。
奇怪的是,那位大覺禪師也憂地悲泣,血淚俱下,哭得比海一帆和常無懼更傷心,更哀痛。
海一帆不免感覺十分詫異,首先止住了哭聲,拭淚說道:“我等四人結義,誓共生死,如今四弟不幸英年早逝,念在同盟之誼,有幾句話,海某人要向大師請教。”
大覺禪師便嚥了半天點了點頭:“貧僧知無不言,絕無半句虛假。”
海一帆道:“咱們同盟四人,以克爽最幼,敢問他方值盛年,何以會逮爾棄世?”
大覺禪師道:“你是問他死因?”
海一帆道:“正是。”
大覺禪師唱然嘆了一聲,幽幽道:“不瞞二位說,他是被兩個人的情感所逼,自殺身亡的。”
這話一出口,樓中悲聲頓止,常無懼猛然抬頭,沉聲喝問道:“被逼?被誰所通?”
大覺禪師道:“一位就是海大俠,一個就是貧僧。”
海一帆和常無懼同吃了一驚,愕然相顧,如墮五里霧中。
大覺禪師從容不迫地接道:“貧僧說海大俠逼他自盡,似乎稍謙過份了些,其實,應該怪他自己感情太脆弱,太重視當年那份結義的友情了。自從海大俠攜眷歸隱,就帶走了他的豪情和生趣,他縱然不死,也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軀殼,無異行屍走肉,倒不如死了的好。海大俠不愧第一忍心人,而他卻是天下第一痴心朋友;海大俠雖然並未逼他,在道義良心上總不能說毫無責任吧?”
這番話顯然有責怪埋怨之意,但海一帆聽在耳中,愧在心頭,默默垂首無詞以對。
常無懼道:“你是什麼人?你和克爽又是什麼關係?”
大覺禪師徐徐道:“貧僧俗家姓方,小名慧娘。”
“方慧娘?”
海一帆和常無懼又是一驚,不約而同凝目仔細打量,“慧娘,二字,分明是女子的閨名?
大覺禪師接道:“二位覺得這好像是女人的名字?不錯貧僧是是女人。”
這一次,連蘋兒也駭然大驚,她做夢也想不到眼前這位“和尚”竟是個女的,一時瞠目張口,險些驚傻了。
大覺禪師悽然一嘆,又道:“二位不認識貧僧,但貧僧對二位的英名風範,卻是心儀已久,關於神州四傑當年的英雄事蹟,貧僧曾聽克爽說過太多太多了。”
常無懼不禁問道:“那麼,你和他究竟是什麼關係?”“大覺禪師道:“可以說是摯友,也可以說是師徒,論感情,咱們情同兄弟,論名份,卻又是未婚夫婦。再說得可笑些,‘大覺禪師’這個名號,本來也是他的,我不過是冒名頂替而已。”。
常無懼聽得張口結舌,簡直呆了。
海一帆連忙拱手道:“你與克爽既非泛泛之交,彼此便是一家人,其中詳情,尚希不吝詳告。”
方慧娘(為了便於識別起見,以後改稱俗家姓名)點了點頭,道:“我函邀二位相晤,正是欲奉告此事經過,不過,這話可要從頭說起,請三位先耐心坐下如何?”
海一帆等一面答應,一面各自尋了個蒲團坐下。
方慧娘仰面吐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首先,我得先說自己的身世!我家世居玉門關外的白龍堆,先祖父本是前明鎮關將軍,後來感於仕道險詐,辭官歸隱,從此便嚴禁子孫再入官場。傳到我這一輩,共有兄妹六個,除我之外,其餘都是男孩子,既不求仕進,便以練武為業,漸漸在西北道上也闖出點名聲了,號稱‘五龍一鳳’……”
海一帆輕輕一哦,這名號,他彷彿曾聽人說起過,當年西北一帶武林道上,流傳著一首歌:“方門鎖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