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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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計上心頭。他雖被喚做春花,喚做江夜,卻是一刻未敢忘,自己真名本宗;一刻未敢忘他是家族枉死,本該被今上處死流放的鴻家子,鴻漸生!
然,雖心有計謀,江夜卻躊躇不敢言聲,此乃殺頭大罪,公子如何肯願意為他擔此風險?罷罷,暫莫再提,且先求得公子莫輕易棄置聖賢書,若有一日求得公子允諾,供他參詳參詳也好。
“公、公子……奴感公子贖身之恩,無、無以為報,但求為公子負篋曳屣罷了,望公子成全……”江夜垂頭不敢見公子面目,只低低絮道。
“嘻!你可還記得,昨日誰曾哭哭泣泣求我停罷,歇上一歇?”公子一笑,詫異轉身,收斂扇面,挑起江夜低垂下頜,使他目視自己。
江夜小臉紅紅,難為情道:“……便是奴。”
遠處那沾巾兒女猶自剋制,僅執手相看淚眼,謹守男女大防。這邊廂公子卻是環了孌童腰肢,把玩著扇子的手從他背後挑到前頭,引得人兒一陣顫動,轉眼側目見人,頓時羞煞雙頰,低低哀求道:“公子……”
“……身子,可還酸累?”公子置若罔聞,只棄了那書篋,輕輕環著江夜,高大的身軀,頓時裹緊了尚且年幼嬌瘦的江夜。
“未、未曾……”江夜禁不住又回想昨夜,面色愈加粉嫩,垂頭囁囁。小心推拒著,巴望著從他懷裡鑽出去,心中又酸又甜:這公子怎生如此猛浪,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
公子笑道:“愚蠢兒郎,”牽起他柔軟的小手放在唇邊銜了一下,說道:“你竟跟了我,便是我的人,我一日未娶親,你便一日是我娘子。你且說與我聽,你可是想參加科舉?”
江夜一時語塞,瞬時紅了眼眶,滿腹心思,竟不知是感念於先頭承諾,抑或感恩公子再次渡他。未曾知悉他身世背景,竟是要送他一屆伶樂風塵之人參加科舉,何其困難,公子究竟意欲何為?便如他適才想見一般耶?
“你才脫樂籍,卻又賣身與我,入了奴籍,按律不得參加科舉。我若解除契約,脫你奴籍,你可有家人子弟投奔,或能一試?”公子擰眉思索,望向他的目光卻如水清明,未曾鄙夷或猜疑。
江夜卻是淚泣如雨,公子如此大恩大德,他已結草銜環難保,此生必當肝腦塗地以報君恩。然,他是鴻家子,罪人之子,按律不得參與科舉!想他鴻家一朝獲罪,夕年功績全休,當世大儒聲名掃地,舉全家之力才使年方十四的他逃出生天,最終得已儲存血脈。
飄零江湖市井已不知時歲,此起彼伏的追捕和苟且早已讓他心力交瘁,他猶然未敢忘家冤!他必得傾縱生之力,為他鴻家昭雪陳冤,興復門楣!
如今有一途,可助他上殿面聖,可入朝為官,暗中尋訪證據,查尋奸人,亦可為公子之家族增輝……然,其風險也甚大,不知公子可與他心有靈犀,所見略同?
“每三年一試,今歲大比便在一月後……”公子猶自喃喃道,還未說出打算,江夜卻是明白了,抓著公子上衣下襬拂跑跪下,口中泣道:“奴自知貪得無厭,但……但求公子允奴三年,三年後代公子參加鄉試,定能奪魁,不敢自誇連中三元,但奴以性命為諾,誓為公子奪得狀元之位!求……求公子成全!”
公子一愣,卻是嘿然發笑,將人拉將起來,掏出捐巾拭去滿臉淚跡,笑道:“如此甚好!且待本少爺修書一封告知父母,言途中不幸染恙,燒壞頭腦,全全忘卻聖賢書,祈願三年後復考,必還他個舉人老爺。”
江夜未料到公子竟如此欣然應允,如被那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般,痴傻不知所錯。正此時,公子又挑起他的臉,在他小嘴兒上香了一下,笑嘆:“咿呀!竟不曾早早遇著你,兜兜轉轉,實實可惜!”
此番驚喜輪到,江夜真真懵惶耶,竟是忘了這乾坤宇宙,天地之間只見公子一人。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