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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就帶著幾個女婢候在別苑門外,聽聞沈顏還未醒,也未叫人通傳。直到主殿一切都打理好,才帶著人走進院子,生怕在沈顏面前有一絲不周到不懂事。
蕭凜是晚些時候才趕到別苑的,他本應與謝莞心同來,但因燕京與清越隨時都會起戰事,他一早就與臣子們商議要事去了。
裴昭在院中遠遠的瞥了一眼,只覺幾日未見,他本就蒼白的臉更加憔悴了。
隨著蕭凜進殿,歡聲笑語頻頻傳出,春桃聽著撅起了嘴,“那謝氏慣會在殿下面前裝的溫柔賢惠,看她還能做作幾日。”
自從那日謝莞心將滾燙的茶水澆在裴昭臉上,春桃便認定這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每次見面都能挑出謝莞心的不是。
裴昭正仔細的修剪著花枝,有一搭沒一搭與她聊著,“主子溫柔賢惠我們才有好日子過呀,巴不得她裝一輩子才好。”
才說完,就聽院外傳來一聲慘叫,然後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靠近過來。
裴昭心裡一沉,果然,清靜不過半日,也不知又發生什麼了。
她放下手裡的活計,拉著春桃和一行下人站到一邊,就見一高大男子手揪著一青年耳朵,大步邁進院中,身後還跟著一群人,為首的是一華服男子,腰懸佩劍,面色不善。
稍一細想,那兩個中年男子都是昨日婚禮上見過的。
一個是蕭凜的舅父,沈顏的親兄長,沈策,也就是那日極力勸說蕭凜殺掉蕭崢的將軍。
另一人則是謝莞心的父親,謝青宇,曾在清水城有過一面之緣,為著女兒婚禮,昨日才匆匆趕到蘇夢。
林語輕也在人群中,低著頭好似做錯了事,躲在最後邊的角落裡。
至於那被扯著耳朵,嗷嗷亂叫的青年麼,就完全不認識了。
因著動靜太大,蕭凜和謝莞心攙著沈顏,也從殿中走出來。
三人才站定,沈策一把將那青年甩到地上,氣的雙目圓睜,直指蕭凜:“凜兒,你倒是說說,這謝長君是你讓人從牢裡放出來的?”
蕭凜沉著步子走下臺階,眉目和煦,款款道來:“正是,長君已在牢中關有近半年,算算刑期也到了日子,本王就讓人將他放出來了。”
原來謝長君是謝莞心的庶弟,曾在蘇夢任個閒職,半年前因強搶民女入獄。
昨夜新婚,謝莞心提了一句,於是蕭凜一早便先將這事辦了,沒想到竟驚動了沈策。
這位舅父最是剛正不阿,不講情面,真要較起真來,這事恐不好收場。
但既然答應了謝莞心,放出的人哪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蕭凜心中思緒流轉著。
果然,沈策聽完越發的氣粗道:“這謝長君強搶民女不成,還逼死人命,按律當斬,何來半年的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