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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通花廳,每盞燈下,站著一個黃褂褲的漢子,四五十個打雜的夥計,來回奔走花廳外面,更是燈山燈海,樹梢、花叢到處是燈,少說點,也有個兩百來盞。燈火輝煌,耀如白晝,花廳外兩丈內更是燈光集照之處,落一枚繡花針,大概也可以看清楚。
趙一絕這番佈置,固然是在防敵施襲,但用處也在考驗一下那高半仙的武功高明到什麼程度,整個花廳內外,排燈如山,照的是毫髮可鑑,他要看高半仙如何能夠在燈光明耀如晝,藏在廳中,而不讓人發覺。
片刻之後,張嵐和藍侗聯袂而來,緊接著,李聞天和刁佩也雙雙趕到。
趙一絕抱拳肅客,把幾人迎入廳中,笑道:“諸位快請入座。”
藍侗帶來了四個身著勁裝,身佩長劍的第子,卻為趙府管家接侍廳外。
寬敞的大花廳中,只擺了一桌酒席。
刁佩身上仍然包著白布,趙一絕微微一笑,道:“刁兄,傷勢怎麼樣了?”
刁佩道:“託天之幸,好轉了不少。”
藍侗四顧了一眼,道:“趙兄,好大的氣派。”
趙一絕笑一笑,道:“諸位都是難得請到的客人,肯賞給兄弟面子,兄弟敢不盡心。”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今晚上,兄弟請來了北京城十三家大飯莊的名廚,諸位品嚐一下,兄弟不敢說太好,但吃完這一席酒,等於吃遍了京裡大飯莊。”一面說話,一面讓座。
單以武林中的身份而論,藍侗掌理北派太極門,自屬最高,被推舉坐了首位,依序是張嵐,刁佩、李聞天,趙一絕坐了主人的位置。
藍侗四下瞧了一下,道:“怎麼,還有客人?”
原來,趙一絕的安排,還空了兩個位置。
趙一絕道:“有兩個朋友,不知道會不會來?”
藍侗道:“什麼人?”
趙一絕道:“不論什麼人,藍兄也該當首席。”一面說話,一面招呼上菜。
酒菜齊上,片刻間,擺了一桌子。
趙一絕舉起酒杯,笑道:“來,兄弟先敬諸位一杯。”
酒過三巡,藍侗才輕輕咳了一聲,道:“趙兄,今晚上這席酒,是兄弟一生中吃過的酒席中最好一席,想來,趙兄定然有什麼喜事了?”
趙一絕笑道:“喜事,只要不辦喪事,咱們的運氣就不錯了。”
藍侗微微一笑,道:“自古以來,宴無好宴,會無好會,這個麼,兄弟也早已想到了。”
趙一絕怪道:“怎麼,張大人沒先告訴藍兄嗎?”
藍侗微微一笑,道:“張大人只告訴兄弟,趙兄今宵要宴請兄弟,要兄弟帶幾位敝門中武功最好的弟子同行,詳細內情,張兄也未說清楚。”
趙一絕微微一笑,道:“今晚上,有幾位江湖高人,要來這裡找兄弟的晦氣,希望能夠憑藉你藍兄北派太極門的掌門身份,替兄弟鎮壓、鎮壓。”
藍侗道:“趙兄言重了,藍某人能夠辦到的,一定盡力。”
目光一掠張嵐,接道:“再說,咱們都是張大人轄下之民,開罪了張大入,兄弟這北派太極門,只怕也無法再開山立府,對於張大人什麼吩咐,咱們這安善良民,只有句句聽從的份了。”顯然,他心中對張嵐仍有不滿和忌恨。
張嵐笑一笑,道:“你是一派掌門,武學大家,如論江湖上的聲望,武林中的身份,我張某人這點德行,如何能和你比,但兄弟我目下吃的是公事飯,官身不自由,如是有些地方開罪了你藍兄,那也是情非得已,還望你老多多擔待一下了。”
藍侗拈鬚一笑,道:“不敢當,張大人言重了。”
張嵐道:“說不定兄弟退休之後,還要投到藍兄主持的北派太極門下,再練幾年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