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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辭握著館長升到一半的手,懇求道:
「您試試。」
館長甩了半天甩不掉陳亦辭的手,心裡煩躁。
他實在是不想和這兩人再鬧下去了,想要速戰速決結束這個鬧劇,想了想扔出了個問題:
「陳為止送給鄭元河的那幅圖,畫了什麼?」
陳為止沒答話,反而看著館長反問:
「鄭元河是你什麼人?」
館長哼了聲,認定他答不出來,杵著柺杖點了點地,不耐道:
「你管是誰呢。」
館長姓鄭。
而鄭元河則是他曾曾曾曾祖父,他父親是書法家。
他從小,小到還在襁褓裡的時候,就聽著他父親講他曾曾曾曾祖父和陳為止的故事長大。
他現在年事已高,父親也早已經過世許多年,但是至今仍然記得父親提到曾曾曾曾祖父時的驕傲神情。
陳為止和鄭元河是摯交,兩人情誼深重,惺惺相惜。
鄭元河也是著名書法家,創作了很多流傳百世的作品。
他和陳為止之間經常互贈書法書畫。
大家都等著陳為止接話,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陳為止卻沉默不言。
館長料定這人病情嚴重,煩躁的擺擺手,催促道:
「能不能說出來?」
陳為止卻像是凝固了一般,站在原地,過了很久,久到大家耐心即將耗盡時,他才緩緩開口:
「《清明》、《正午》、《水上嬉戲圖》、以及《竹苑》。」
眾人看著陳為止,倒是不知道真假,畢竟誰會去研究過陳老先生贈給鄭老先生什麼圖。
然而館長震驚了。
都說對了還是次要,而最後一幅圖,竹苑,是兩人喝醉了酒陳為止所作,這幅字畫從來沒有對外界披露過。
這幅畫從幾百年前珍藏到現在,一直被私藏在家中。
知道的人除了家裡人,就是陳為止老先生。
後世在清算陳老先生字畫的時候,這幅也沒被包括在內。
面前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
館長愣住開口:
「你……知道竹苑?」
陳為止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一直盯著館長,看了半晌,觀察到他的表情,不回答,反而問了個問題:
「鄭元河是你……曾曾曾曾祖父?」
按照這個世界裡自己幾百年前的出生日期,應該是這個輩分沒錯。
館長一愣,下意識點點頭。
這個頭一點,不止在現場圍觀的大家轟動了,網上更是沸騰了。
「臥槽,國家博物館的館長曾曾曾曾爺爺是鄭元河?」
「鄭元河也是個牛逼的人啊,館長好低調,從來沒說過哎。」
「聽倆人對話的意思,鄭元河和陳為止的關係很好?」
……
陳為止頗有些感慨道:「那你得管我叫曾曾曾曾爺爺?」
沒想到,那傢伙的曾曾曾曾孫都有這麼大了。
而自己還是這麼年輕。
館長:「……」
算了算了,不和傻子計較。
館長搖了搖頭。
面前這個人,知道竹苑那副字畫,還猜出了自己的身份,無論是玄學也好,還是他確實知道什麼也好,這個年輕人確確實實不簡單。
他找了個凳子坐下:
「算了,你說說吧,這幅書畫有什麼問題?」
說到這幅書畫,陳為止認真起來。
這張畫看起來仿造得相當有水平,從紙張,到每個印章,都做足了功夫。
但是隻要和原作做對比,一眼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