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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車趕到了第一人民醫院,匆匆趕到IcU,在門口與李東遼碰了面。
李東遼之在電話裡說是在垃圾站找到的小何,剛找到時,小何的身體被垃圾掩埋了一大半險些窒息。
幸運的是被發現時她的頭還露在空氣中,雖然還在昏迷,但撿回一條命。
“怎麼會這樣......”談晚一陣後怕。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只有等小何清醒過來問個明白。
談晚將此事通報到了局裡,又在IcU門口至少四個小時,生生等到小何清醒過來。
主治醫生為小何做了許多身體檢查,得出結論是後腦勺被重物重擊導致輕微腦震盪,ct平掃完未檢驗出血塊殘留。
小何命大,加之年紀輕恢復得快,醒來後雖然還有些迷糊,但總算可以說話了。
“李哥喊我監視那個流浪漢,這幾天我都蹲在牆洞下面拿望遠鏡盯著,昨天晚上我餓得不行了就買了兩個小麵包墊墊肚子。”
“剛撕開包裝袋,就聽見身後的雜草發出聲響,剛要回頭看就被人掄了一腦袋,哎呦......”
小何語速說地快了些,立馬感覺頭疼腦漲的。
“我讓鑑定科的同事去過現場,在橋洞下面的淤泥附近查到了腳印。”談晚將檢驗科發來的腳印圖片給小何看。
“你看清楚是男的還是女的了嗎?”李東遼著急的問。
就在此刻護士提著吊瓶來了,聲音低沉不耐煩地擠了進來:“家屬讓讓,病人該掛水了。”
這位護士的聲音很獨特,屬於比較有辨識度的那一類。
剛擠過來,談晚就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消毒藥水混合著汗臭味和一股廉價的香味,三股味道混合在一塊兒,讓談晚下意識朝後撤了一步。
這個護士身上帶著濃郁的狐臭,工作忙起來就容易汗流不止,估計是想用淡淡的香水味掩蓋住身上的體味吧。
可這股香水味,怎麼就讓人這麼熟悉......
“你家是不是就住在潮河邊上?”
談晚突然間開口,引發身邊兩人同時看來。
護士戴著口罩,一雙眼睛牢牢盯著談晚看去,就連手上掛鹽水瓶的動作也停頓住了。
無人發聲,然後談晚趕忙又說:“不好意思冒昧了,可能是我認錯了。”
隨後瞥眼看到了她胸口的銘牌,上面寫著:郭鳳蓮。
“郭護士辛苦了,這孩子在本地沒家人,還望您多費心了。”
郭鳳蓮全程低著頭,喉嚨發聲“嗯”了一下,此外再也沒有說話了,只是專心處理手上的工作。
回到李東遼問小何的問題,小何想了很久,最後也沒回憶起來:“對方動作太快了,我壓根看不清他的樣子。”
巖本還想讓小何貢獻一些有用的線索,這麼看來也沒戲了。
兩人在小何身邊又聊了一會兒,確認小何並無大礙才離開。
走在醫院的過道上,經過藥房的時候看見許多病人在那取藥。
自從確認兇手是用安眠藥物讓受害者死亡後,她已經查遍了整個城所有的藥店,沒有任何一家醫院反饋有人大量購買安眠藥,也沒有藥店被搶和偷竊。
也懷疑過一些需要定期來醫院配備安眠藥的患者,是否可能囤藥犯罪的行為。
對於這類人,也一一進行篩查過了,基本也排除掉了。
現在大部分醫院內的取藥處和配藥處合併了,病人在前面取藥,藥劑師在後面配藥。
看著藥劑師忙碌配藥的樣子,談晚茅塞頓開:“對啊,要是知道藥物成分懂得配比,就不用買現成的了......”
醫院嘈雜,李東遼沒聽清:“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