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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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汝已經睡了,別吵醒了她!”元愉回頭看了看熟睡的小女孩,那眉宇間有著與自己相似的神情。
“我和憶汝都很需要你,哪怕你只是可憐我們母女,甚至恨我們母女也罷,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們!”於聆風哭訴著,竟直直跪在了元愉面前。
“你這是作甚。”元愉甚是詫異,連忙去扶她,於聆風卻是不肯起身。
於聆風抱住他的腿,哭得更傷心了,仿若要將這些年所有的委屈都發洩出來。她終究只是一個女人,這些年獨自承受了許多,或許她過得很苦,在華麗的表面下承受著別人所不知的痛苦。
“快些起來!”元愉的話中帶著淡淡的斥責,並非他絕情,卻是沒有再多餘的一絲愛戀可分予她。
於聆風使勁地搖頭,就是不肯起身,“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元愉眉頭一皺,半蹲了身子想要將於聆風拉起來,卻哪知牽扯到了才剛痊癒的傷口,低低地悶哼一聲,捂住傷口動彈不得。
“元愉,你怎樣了,要不要緊?”
這一夜,於府上下鬧得亂如麻,不得安寧。
☆、【下部】此恨綿綿3
醫官為元愉包紮好傷口,天邊已是隱隱泛起魚肚白,桌几上的燭火幾欲熄滅,來回擺動。
元愉摸了摸腹上的傷口,嘴角一抹自嘲又無力的微笑,看不出箇中情愫。
醫官收拾好藥箱,亦是滿臉倦意。
“王爺請靜養幾日,傷口雖是癒合了可畢竟傷得很深,若不好好休養,難保傷口再次裂開,這樣恐怕落下病根,還請王爺愛惜自己的身體。老醫官說的語重心長。
“好,有勞了。”元愉半躺在床上,微微點頭,甚是恭敬。
老醫官有些詫異,曾經不可一世且霸道的京兆王,何時竟變得這般隨和,老醫官不露聲色,淡淡一笑,跟著家奴出了房去,房中就只剩下了元愉一人。
元愉無力地靠在身後的枕上,深嘆了一口氣。
今日在晚宴上見到穆榕榕,他著實沒有想到,看到督倫對她愛護有加的樣子,她一定過得很好吧。卻為何看見她過得很好,心中竟更加難過。是自私嗎,還是什麼?
當日為了儘快派援軍進入柔然,他先斬後奏偽造軍令送入陸凌軍中使陸凌率軍先行趕赴柔然相救,又自行快馬加鞭趕往洛陽,要趕在陸凌的人到達皇宮之前將邊城的戰事送達,才能免去陸凌受軍法制裁。那帶傷奔波的日子,他差一點就死在路上,卻是心中有信念在支撐自己。每當他不能支撐之時,便會看見她迷人的笑臉,就似在眼前一般。
當他歷盡奔波趕到皇宮門前,卻無法進入。先皇賜予他的虎形兵符已是同假軍令一道送去了陸凌的軍營中,那是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了,十萬火急之時,他在宮門前想起了於聆風,此時只有求她才可了,只得調轉馬頭奔著於府而去,最後虛脫地倒在了於府門前……
如今,朝中上下皆已知曉他並沒有死,而各種潛在的危機也接踵而來,他卻是無畏地面對,為了她——大概一切都是值得的吧。
清晨的第一束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射進來,若淡雅的薄紗。
他起身下床,傷口還有些疼,不由得伸手捂了捂。隨手拿了一件素雅的袍子披上,走出了門去。
☆、【下部】此恨綿綿4
穆榕榕亦是一夜未眠,輾轉反側。清晨時分,督倫便起身進了宮去,既是來進貢,早朝自是免不了的。
穆榕榕將兆兒交給侍從,自己也出了驛站,獨自向著城西而去。
枯藤纏繞的朱漆大門已是斑駁不堪,多年未曾修葺早已沒有了曾經輝煌的樣子,只有大門上方斜斜掛著的匾額“京兆王府”,才能辨別出這裡曾經的歸屬。
穆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