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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站在門前,望著那匾額髮呆,那一年風雪來勢兇猛,她執意嫁入王府為妾,一頂小轎抬著她從宮中而來,就是在這門外,看見了那大紅的燈籠,大紅的喜字,門外賓客如織,卻並非為她而備。
於家二小姐在那一日嫁入王府,做了他的王妃,在外人看來真是門當戶對,郎才女貌。在那一刻,又有誰人能知曉在門外的那頂小轎中的女子,兩眼含淚心傷萬分卻為了自己的摯愛,放下所有的驕傲與自尊,甘願屈就自己。
時過境遷,昔日的王府已是落敗成如此景象,那種淒涼之感油然而生。
沿著王府的圍牆,一路緩緩而行,驕陽下沒有一絲風,穆榕榕將手搭在額前遮了遮刺眼的陽光,圍著王府一路慢慢地前行,彷彿能夠聞到當年的味道,就似時空迴轉。
王府的圍牆外長滿了雜草,攀得老高。卻在抬眼間,突見一朵粉嫩淡雅的花兒盛開在牆上,正是一朵芙蓉無疑。穆榕榕想起往事,嘴角抽動了一下,曾經他說過會給她滿園的芙蓉,曾經他也將滿園的芙蓉砸得一片狼藉。
穆榕榕驚訝於與這個時節竟有芙蓉,卻不自覺地走過去,想要摘下那朵淡雅的花來。
怎奈那花藤太高,她抬手又踮起腳尖還是差那麼一點才能觸及到花兒,於是索性一手扯住那藤蔓一拉,卻哪知花藤太長牽扯到了腳下,一個不穩幾欲摔倒,猛地扶住牆才站穩了身子。
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護住自己的肚子,驚嚇之餘似乎覺得方才扶住的牆體上竟有一塊鬆動之處,不禁好奇地撩開花蔓仔細看過去,那牆上隱蔽之處有一塊雕花的石磚似乎和周圍的不太一樣。
穆榕榕抬頭望了四周,如果沒有記錯,這已是在元愉書房的圍牆外,難道——這裡便是通往元愉書房的暗道?
有一絲緊張,她顫顫巍巍地將那塊石磚按了下去,圍牆下一條暗道便顯露了出來,一陣潮溼的黴味撲鼻而來,穆榕榕咳嗽了兩下,看了看四下裡沒人,便順著暗道走了進去。
☆、【下部】此恨綿綿5
暗道之中陰暗潮溼,唯有一盞長明燈在狹長的甬道上閃爍。走了數十丈又步上十數級臺階,一道拱門屹立身前,穆榕榕捂了捂鼻子,空氣中有飛揚的微塵,推開了眼前的拱門。
刺眼的光線漫入眼中,她不禁用手遮了遮,閉了閉眼。而此時,已是身在元愉曾經的書房中了,就是當日她無意中闖入,發現他與朝中大臣密謀的地方。
步入書房中,房內的陳設還是曾經的樣子,沒有變化,只是大片大片的蜘蛛網和桌上厚厚的灰塵,訴說著滄桑。
地板上亦是有厚厚的灰塵,卻依稀可見一些雜亂的腳印,雖不甚明顯,卻依舊能便認出那是男人的腳印。
心中有些忐忑,卻仍然待在房中。陽光從窗戶的縫隙中照進房內,一束光線就似鋒利的刀劍般,房中有漂浮的微塵,在光照下若隱若現。
曾經就是在這裡吧,她發現了他的秘密,他在此將利劍抵在她的喉頭,幾欲將她殺掉,卻又那麼激烈地要了她。忽覺心頭一陣猛烈地心跳,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個時候的激情,熾烈地深入。
兆兒也就是在那時懷上的吧。她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當下自己肚中又孕育著一個生命,小小的,正在成長。
走向那窗戶,難忍空氣中的黴味,激起她胃中的翻騰。腳踩在年久失修的地板上,吱嘎作響,在這樣的白日裡依舊顯得詭異。
為何總覺得這房中還有其他的人,又仿似聽見有細碎的聲響,回頭一望卻只看見陰暗的牆角,空無一人。
長舒一口氣,迴轉過頭來,卻突見一個黑影撲面而來。
“啊——”穆榕榕失聲尖叫,本能地向後一退,只覺一陣疼痛,整個腰部撞在了身後的案几上,案上的幾卷竹簡滾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