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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元愉有些吃驚,進而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不乏嘲諷的意味,他坐直了身子,“我這府中不過些鶯鶯燕燕,竟也有皇兄感興趣之人?誰不知道皇兄的後宮之中個個絕色傾城?也罷,皇兄喜歡哪個儘管帶走,不消說一個,就是十個也沒問題。”
元恪臉色有些微變,他應下尚書令穆泰前來此處為他討女兒之後為,卻什麼遲遲沒有前來,就是不願元愉這樣諷刺他,可是為了他的江山,他需要穆泰的輔佐,今日他忍了。
“三弟。”元恪淡然一笑,臉上又恢復瞭如常的模樣,“你想歪了,為兄要的不過是一個女史,據說她擅詩賦。”
“女史?擅詩賦?”元愉停止了笑聲,“我這府上何時有擅詩賦的女史,我怎麼不知道。”他一臉正色,絲毫不像在說笑。看來他著實將那件事忘得一乾二淨了,哪裡還記得他那日醉酒之後從尚書府討來的那個女史。
“為兄聽聞三弟府中近日來了一位善賦詩之人,所以為兄想……”元恪故意拉長了聲音。
“呵呵。”元愉呵呵一笑,心裡卻著實想不起來究竟哪來了一個的女史,不過保不準皇兄是在試探他近日都在做什麼,管它呢,不就是一個女子嗎,“皇兄不必客氣,帶走便是。”他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精明的眼中閃過一絲什麼。
“甚好甚好。”元恪欣然一笑,“多謝三弟。”輕輕舒了一口氣。
……
觀景樓上,擺上了瓊漿玉液,而與觀景樓隔水相望的便是王府中的戲臺,臺下的荷花池中荷花開得正豔,不難看出這主人的雅緻生活。
“皇兄,請!”元愉手舉金樽,“這可是臣弟封存了多年的陳釀。”
“三弟,請。”元恪仰首,掩面將樽中美酒一飲而盡,“好酒!果然好酒!哈哈哈!”
兩位風姿卓越的男子坐在觀景臺上,一水之隔的戲臺上幾位舞姬翩然起舞,紗袖輕拂,美不勝收。時至初夏,周遭沒有什麼風,只有雀鳥的啼鳴。空氣中有一絲悶熱。
兩兄弟面上雖相談甚歡,但卻終是有一絲火藥味充斥其間。不多時,清新淡雅的曲子從戲臺上翩然傳來,似天籟般,一串串音符若大珠小珠落玉盤,瞬間給人帶來清新的涼意。
聽聞這琴聲,元愉怔了一下,放下手中金樽,隔水遙望而去,那撫琴的女子二八年華,冰肌玉膚,膚若凝脂。一雙眼眸似朝露若明珠,卻是不夠精神。一襲粉色紗衣,衣上的芙蓉金線繡做,一頭青絲只簡單地用一根玉簪鬆鬆挽就,清新雅緻。隨著她青蔥般的手指在琴上拂過,那紗袖就仿若晨霧飄動。
天籟般的琴聲如和風細雨飄過這炎熱的夏日,泛起層層漣漪。
“這是誰?”元愉側頭問身後的管家,他是從不聽琴的人,府上何時竟來了一位如此琴技了得的琴師。
“回王爺,此女便是皇上來討的穆榕榕,王爺請來的女史,穆尚書家的小姐——穆榕榕。”管家畢恭畢敬地答道。且十分詳細。
“她就是……”元愉吃驚地側頭向撫琴的女子望去,原來她就是尚書令穆泰的女兒,這時他才想起一月前的那個晚上,他著實驚了,原來竟是她。他的視線直直落在她身上,挪不開眼去。聽著那雙玉手撫出的天籟,似被撥動了靈魂深處的那一根弦,眼前這女子詩賦已是了得,想不到琴技更是精湛。從不偏愛絲竹之樂的元愉,今日竟有些不一樣。
“她……就是穆榕榕?。”元恪也是一驚,她就是尚書令穆泰的女兒?他滿眼的不可置信,這個女子不就是他當日在尚書府見過的女子嗎,她竟然是穆泰的女兒,為何穆泰未曾告訴過他。他滿眼的不可置信。
……
兩個男子皆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故事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若如初見1
兩月前,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