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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①】,此詩作者拙筆。
☆、番外:大將軍的獨白1
站在秋風拂過的荷塘邊,塘中枯荷隨風微微輕擺,若不是空氣中還有焦糊的味道,真會以為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元愉一身白袍矗立塘邊,秋風若嬉戲般撩起他的袍角,他卻似一座雕塑般。
“王爺。”鎮南步到他身後,看著他如此寂寥的背影,不由得輕嘆。“廢墟已經清理完畢,火勢實在太猛將所有都化為灰燼,就連公主的遺體……也沒有找到……”他知道這將是元愉一生的傷疤,可是他又何嘗願意看見自己的主子難過。“請王爺,節哀……”
元愉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他微微擺手。
“諾。”鎮南依言退下。
就這麼離去了嗎?他微微抬手想要抓住那秋風,卻哪裡抓得住,風一拂過,不過是一場空。
她就這樣離開了嗎?隨著那一場大火變成了灰燼,連一絲蹤跡也不曾留下。
遙想初次相見……
……
那一年,他暗中得知皇兄元恪欲拉攏尚書令穆泰,企圖利用穆泰這位三朝元老在朝中的威望穩定自己的剛繼承的皇位。
那時父皇剛過世不久,朝中幾股勢力誓不兩立,皇兄年紀尚輕又並無作為,朝中表面平靜卻是雜亂不已。而他元愉的外祖父將兵權交予了他,本就與元恪一直相爭不下的他更是掌握了與元恪相爭的砝碼。先皇辭世之時,唯有馮太后與一名醫官在場,所以皇位的真正所屬,就成了一個謎團,自然就有不心服口服之人,除了一部分排擠馮氏的大臣,他自己也在其中之列。
那一日他偷偷溜進尚書府,欲趁機進入穆泰的書房尋覓一些文字,卻碰巧看見府中正在大擺宴席宴請賓客,他在那林中聽見了那樓侍郎的三公子與人的對話,才得知穆泰有一個瞎女兒,看來穆泰的意思是想許配給那樓三公子,不過聽那樓公子的意思著實是厭惡得很。
他輕哼一聲,不論那女子是否是瞎子,就是著實看不慣那樓公子的驕橫模樣。
而他也一時玩心大起,既然已經來了府中又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文書,不如前去吃了酒再回去。
他嘴角露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縱身一躍跳出尚書府的圍牆,又從大門外大大方方地邁進了府來,自然不能讓人知道他堂堂京兆王是前來偷文書的吧。
大堂中所有人見了他的到來都不禁膽寒,他這個笑裡藏刀心狠手辣的人,那許多書呆子大臣還是挺害怕的。
穆泰也算是大體,請了他上座,還奉上了好酒相待。
他無心一瞥那紗簾後坐著一個女子,想來便是那個被樓三公子唾棄的瞎子了,雖看不清模樣,倒也覺得她舉止得體。特別是聽了她即興所做的詩賦之後,更是對她刮目相看。
那一夜,興許是真的喝多了,他竟然向穆泰討了那女子到府中做女史,不過是想煞煞那樓公子的銳氣,一個連品階都沒有的紈絝子弟,何如高攀從九品的女史。
而那日之後他便離開了洛陽,說是去狩獵,可實則是到山中訓練他自己的軍隊,他表面是一個閒散王爺不問朝政,可他的心中比誰都清楚。這一去就是一月,自然也就將這穆泰家的瞎女兒之事拋在了腦後,卻不知王府中的家奴早就將奉命去將穆小姐接到了府中。
若不是那一日元恪親自登門來訪,他興許就再也想不起此事了。
元恪前來說是要討一個善詩賦的女子,他趁機諷刺了一番也就答應了,卻哪知在那個炎熱的夏日被一首清涼的琴曲觸動了心絃,隔著荷塘望去,那個女子明眸皓齒、冰肌玉膚,一雙眼眸若秋水似朝露,正當他在驚訝之時,竟得到她便是元恪來討的女子。她不是擅詩賦嗎,如何琴技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