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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娘娘吧……嗚嗚”
“對,王叔,快救救我母后……”
上官圓兄弟憂心如焚,話音哽咽,鳳柳拍了拍兄弟倆,眸色沉穩道:“二位哥兒稍安,待微臣先診脈!”
上官圓躬身:“嗯嗯……王叔,請!”
眾宮人閃退一旁,鳳柳一邊吩咐隨從開啟藥匣,一邊簡單地潔了手,隔著絲簾搭脈聽診……不一會,他的眉頭越蹙越緊。
鳳柳撤下脈枕,抬頭看著柳汀溪,眸色犀利地問道:“柳王爺,娘娘……她究竟……遭遇了什麼?”
柳汀溪抿唇,稍一斟酌後說:“在攬月崖遊玩時,突遭毛賊驚擾,娘娘墜落馬下,所以……”
鳳柳不信,緊盯著柳汀溪道:“柳王爺,太后娘娘武功甚高,幾個矛賊……豈能將她驚墜馬下?”
柳汀溪怔住一瞬,幽幽道:“定王不知,那攬月崖的賊子,很是暴力無恥!”
鳳柳及上官圓兄弟倆一聽,頓時不淡定了,急促道:“果真?”
柳汀溪頷首,輕輕起身避開鳳柳的審視,殿內瞬間疑雲密佈,眾人心照不宣地陷入沉思。
婢女梅香卻嘀咕了一句:“這麼冷的天,太后娘娘去那裡做甚?”
上官圓緩了口氣,又道:“仲父,圓兒也曾聽說過攬月崖……那,那是個什麼地方?”
上官霄卻淡淡插言:“攬月崖,北郊奇絕的凌雲峰,峰壁半徑上刻有‘九重歸元’四個黑紅大字,想畢那莊主定非善類!”
上官圓怒目:“九重歸元?著實張狂得狠!”
柳汀溪寒眸瞥來,兄弟倆頓時閉嘴。過了好一會,上官霄道:“仲父,霄兒有事須請教!”
說著他率先走向偏殿外,一付事不達成心不甘的模樣。
柳汀溪守在床榻,口氣強硬:“稍後!”
上官圓嗅到柳汀溪的語氣不妙,愣了愣,拍了上官霄的肩:“走,找非白聊聊?”
兄弟倆邁出未央宮,柳汀溪看著面色赤紅,呼吸急促的湯太后,眉頭緊蹙道:“定王爺,快給湯圓施針呀,她……”
鳳柳聞言,心裡生起一絲不悅:好你個柳汀溪,竟敢直呼娘娘的乳名!他瞥了眼柳汀溪,後槽牙磨了又磨。
柳汀溪全然不知鳳柳的情緒波動,見他遲遲不下神針,急得又催促:“定王爺,……湯圓已昏迷一天一夜了,你快出針啊!”
鳳柳睨了他一眼,未言語……手拿五六支銀光閃閃的梅花針,有條不紊地扎進湯太后頭部的百會穴、四神聰穴、太陽穴……
約莫一柱香後,湯太后緊蹙的眉頭緩緩舒展,呼吸也變得輕盈了許多。
柳汀溪拿著一方手帕,不停地輕拭著她鬢角處滲出的濛濛細汗。
鳳柳見狀,心裡莫名惱火,氣鼓鼓道:“柳王爺,外男不宜太近……”
柳汀溪“哎呀”一聲,機警道:“定王爺,您真乃神醫……皇后娘娘方才動了,本王好開心啊!!”
梅香喜泣,撲到床頭拉著湯太后的衣袖,眼底淚花閃閃道:“王爺,娘娘怎麼還不醒呢?”
“吱嘎”,上官圓兄弟進來,雙跪床前:“母后、母后……兒子在這裡!”
鳳柳沒言語,直到拔下最後一根梅花針,這才抬眸表情柔和道:“二位哥兒,放心吧,待太后娘娘服下湯劑,快則今晚,慢則翌日,娘娘應該醒來!”
上官圓道:“是,多謝王叔,母后的藥方呢,我去煎制。”
上官霄卻一下跪在鳳柳跟前:“多謝王叔,待母后全愈,霄兒在雲華宮設宴酬謝您!”
“二哥兒言重,診治太后是臣下的責任…不敢居功的!”
“不,這些年來,承蒙王叔諸多照顧,霄兒銘記於心,沒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