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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煊看著嚴鸞委屈的道:「今天在朝上先生也看到了,照這樣情形,朕何時才能親政?」
嚴鸞道:「陛下切記,欲速則不達。等到了時機,自然一切水到渠成。陛下是真命天子,名正言順,誰也不能藐視陛下。那些仗著擁立之功,便想權傾朝野、把持朝政的所謂權臣,歷來都是……不會得逞的。」
趙煊道:「朕知道先生一定會幫朕謀劃。」猶豫了一下,又道:「先生,朕聽說今日王府夜宴,先生也在受邀之列是麼?」
嚴鸞知道最近錦衣衛的勢力壯大不少,對趙煊知道這事並不意外,便道:「是,他大概是出於禮節,也給臣下了帖子。」
趙煊小心的道:「最近總有人和朕進讒言,說先生常去安王府飲宴,又說他也常去嚴府看先生,還說他從長白山弄了好多名貴藥材送給先生。」
嚴鸞低頭道:「陛下信那些話麼?」
趙煊忙道:「朕自然是不信的,這天下都是朕的,無論先生要什麼奇珍異寶,朕都會盡力找來給先生。他送那些東西,先生自然不稀罕。」
嚴鸞笑道:「陛下說的是。」心裡卻明白,趙煊若是全然不信,就不會有此一問了。
這日安王府的夜宴是為常應秋去寧遠駐守踐行而設,因為請的人多,又是每人一桌,宴席就擺在王府的正堂。嚴鸞走進去的時候,看見已到了好多人。對於這位新晉吏部尚書,自然是人人都想巴結。再加上這日受邀的都是安王黨的人,誰都知道嚴鸞是安王府的紅人,便格外殷勤些。嚴鸞便一路應酬著眾人走到自己常坐的那個席位上。
這時管家陸通卻走過來,笑道:「大人如今可是尚書了,王爺說讓大人坐到那邊。」說著,便用手指向趙楹右手邊第一張桌子。
嚴鸞略一猶豫,知道今日宴席中除了謝子湖也確實沒有官職大過自己的,便走過去坐了。
待眾人到齊,趙楹從內堂走出來。眾人忙起身見禮。趙楹坐定,笑著讓眾人也都坐下,這才開了席。
因這日是為常應秋踐行,他少不得要到各桌敬酒。常應秋離席,一手執壺,一手執杯,敬完了趙楹和謝子湖便到了嚴鸞桌前。常應秋笑道:「嚴大人在陛下面前極力推薦下官去寧遠,對下官可是提攜的很啊,下官非和嚴大人好好喝三大杯不可。」一邊說著,一邊就拿酒壺要給嚴鸞倒酒。
嚴鸞忙起身,雙手端起酒杯去接,這時常應秋的酒壺竟離手,一個白玉酒壺連帶滿壺的酒就砸在了嚴鸞的桌上。那壺登時碎裂,酒水便灑了一桌,還有一些竟飛濺到了嚴鸞的衣服上。
王府的下人忙上來收拾,常應秋邊拿個帕子要替嚴鸞擦拭衣襟,邊笑道:「嚴大人莫怪,下官想是喝多了。」
這時座中眾人大都看出常應秋是故意的,正堂內鴉雀無聲,都在看嚴鸞如何應對。
嚴鸞輕輕將常應秋的手擋開,拿出自己的帕子,略擦了擦,也笑道:「常將軍好意要同我喝酒,何來怪罪之說。」
趙楹的臉色已經不太好看,對陸通道:「去把本王的外衫拿一件給嚴大人換上。」
嚴鸞忙道:「不勞王爺費心,只是幾滴酒,並不髒,一會兒幹了就好了。」
趙楹看嚴鸞的衣服果然只是些酒,並無油汙,也就沒再堅持。又對陸通道:「重新拿一套杯著碗碟,放到本王的桌上,嚴大人便和本王在一桌吃吧。」
嚴鸞一愣,隨即笑著對趙楹道:「雖是王爺厚愛,但這樣實在不合規矩,下官還是坐在這吧,若廚房還有些什麼菜,隨便給下官上一兩樣即可。」
趙楹笑道:「過來坐吧,總不能請嚴大人到本王府裡吃飯,又不讓嚴大人吃飽。陸通,把嚴大人的桌子撤了,看他還坐哪裡?」
這時早有小廝把一套新的杯著碗碟擺在趙楹桌子的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