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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鸞對謝子湖微微躬身,道:「謝首輔是下官上司,要訓斥下官,下官不敢辯駁。但剛才下官之言,句句肺腑,實無半句阿諛之語。皇上本應千秋萬歲,下官只是說將議國本之事推遲幾十年而已,又何談逢迎皇上?」
趙楹笑道:「嚴大人說的極是,國本的事今兒就議到這裡吧。」
謝子湖一時氣結,還想再說,卻怕說多更惹趙楹不高興,便退回到班裡。
趙楹道:「沒事就散了吧,嚴大人來趟南書房,朕有事和你說。」
退了朝,眾人向殿外走,陳文英走到嚴鸞身邊,道:「靈安,今天吏部上下的人都等著你訓話,你看皇上會召見你多久,要不要讓大家先散了?」
嚴鸞道:「讓大家稍等等,今兒等著奏事的人不少,皇上不會和我說太久。」
嚴鸞走到乾清宮南書房,遠遠的便看見很多人等在廊下,其中便有定王趙楠和首輔謝子湖。
嚴霜正等在南書房門外,看見嚴鸞走過來,便迎上來笑道:「先生快進去吧,皇上等著呢。」
嚴鸞看了看定王,對嚴霜道:「怎麼不請王爺先進去?」
嚴霜道:「是皇上吩咐的,先召見先生。」
嚴鸞對趙楠道:「王爺恕罪,下官先去奏事了。」
趙楠笑道:「嚴大人不必客氣。」
嚴鸞進去後,謝子湖對趙楠道:「我怎麼覺得嚴鸞比以前更難對付了?」
趙楠道:「老謝,我勸你好多次了,你何必要對付嚴鸞?昨天嚴鸞陪著皇兄在宮後苑逛了一下午,直到晚膳後才離開,你沒聽說麼?」
謝子湖沉默了半晌,終於從牙縫裡吐出四個字:「寡廉鮮恥。」
嚴霜將嚴鸞引到書房門口,便離開了。嚴鸞自己走進去,見殿內並沒有太監在旁伺候,便沒有見禮,只迎著趙楹的目光,走到趙楹面前。
南書房除了趙楹坐的椅子,並沒別的座位。趙楹的椅子甚大,他往旁邊挪了挪,嚴鸞也就在他身邊坐了。
趙楹忽笑道:「我今兒才知道,得到嚴大人的滋味如此銷魂。」
嚴鸞一皺眉,道:「你胡說什麼?」
趙楹笑道:「我是說剛剛在朝上啊,你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了。有嚴大人傾力輔佐,果然省了我許多事,你以為我說什麼?以前每次在朝上你大都和我做對,要不就算計我。這還是你第一次幫我,我高興不行麼?」
嚴鸞嘆口氣,道:「是,我欠了你的,從今後加倍還你成麼?」
趙楹笑道:「那你可要慢慢還,最好還一輩子。」說著,又摟住嚴鸞,去解他衣服的扣子,道:「昨兒傷了你嗎,讓我看看。」
嚴鸞將趙楹的手拍掉,道:「你正經些,有話快說,外面好多人等著奏事呢。」
趙楹便也沒再動作,只道:「今兒在朝上為什麼那樣說?你那麼喜歡熾兒,我以為你會全力支援立嫡呢。」
嚴鸞道:「從歷朝歷代看來,立國本與否其實各有利弊。具體到你這,我覺得還是不立的好。」
趙楹道:「願聞其詳。」
嚴鸞道:「熾兒的性子,不太適合做太子,更不適合當皇帝。若是立了熾兒,他自己不開心不說,煒兒必定不服。煒兒呢,本來有些才幹,性子也有幾分像你,應該是幾位皇子中的最佳人選。但這孩子心裡總有一股怨氣,若真做了太子,怕是會對熾兒不利。燾兒呢,知道自己既非嫡又非長,便有些玩世不恭,紈絝習氣太重。再一個還有烈兒,烈兒知道自己不可能,但未必不會藉助其他皇子來實現抱負。如果烈兒支援了誰,那誰的力量便更強一些。我想來想去,無論立誰,都會引起朝局動盪,也會讓孩子們不安。不若將這件事先放放,待孩子們再稍微長大些,我也會花些心力教導他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