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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嘯話音不大,聽在幾人耳中,卻沒來由捲起一股寒意。
掃購酒水在前,毀去內丹在中,刺殺繼任家主在後,這幾招連環手段使下來,這是要藉著‘元皇大典’的由頭,將朱家趕盡殺絕的路數。
站在一旁的朱浩義忽然顯出決然神色,望著林嘯便是一拜。
“至此性命攸關之時,別無他法,還請林兄救我一把,救朱家一把!”
林嘯聞言一怔,旋即苦笑。
“非是林某見死不救,只是林某一不能變出酒來,二不能變出內丹,這要我如何救你?”
就聽朱浩義解釋道:“只求林兄出面說項,在倪主事那裡寬餘幾日,我朱家就是傾家蕩產,也會在大典之前,湊齊所有酒水,親自送到青河坊市!”
“寬餘幾日?”林嘯聞言,轉頭看向祝興文。
後者欠了欠身。
“祝謀這趟差事,便是押送大典所需酒水回去覆命,此事仙使自然知曉。”祝興文答道:“照原計劃,此次祭酒總共百二十壇,後日便該上路,一刻也耽擱不得。如今距離大典只剩下十一天,出此意外,朱家想要寬餘幾日,自行籌措,卻不是祝謀這區區書佐能拍板決定的事情了。”
林嘯聽到這裡,心下了然,祝興文這話的意思非常簡單,按流程辦,沒問題,有意外,他也管不了。
另一方面,也說明了為什麼自己去追刺客,回來時有張倉早早等候。
其實嚴格來說,自己只是隨朱浩義一行進綿山的“過客”,與祭酒一事完全無關,如今被求上門來,十有八九也是祝興文悄悄指路,出的主意。
問題是,這祝興文是否也是幕後主使佈下的暗子之一,為的就是此時推自己下水?
想透其中關節,林嘯故意試道:“那在下出面,便有用了麼?”
祝興文細細思索一番,最終嘆了口氣。
“實不相瞞,一州主事,還需要賣誰的面子?”就聽他繼續道:“只不過林仙使終究是南山郡的正印尋靈使,古執事不在,外門這邊屬您說話最有分量,如果肯出面說項,在下回復倪主事時,也算是個說辭,多少能緩緩燃眉之急,不然的話……”
祝興文話到此處一停,搖頭道:“不然的話,照流程走,明日我便返回坊市,如實稟報,恐怕倪主事當場就會廢掉朱家提供祭酒的差事,另尋補救之法。”
朱浩義聽到此處再扛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懇求道:“林仙使,求您出面,救救朱家!”
張倉看到自家少東家如此做法,也跟著跪下去,哀求不止。
林嘯面色一黑,嘴唇緊抿,卻也不表態,只是雙手負在身後,眯眼直直望著祝興文,心中暗想:這是要把我架在這了,你們幾個劃出道來,便要我往裡跳,可連句交底的實話都沒有,也未免把我林某人想得太簡單了。
一時間,石室內哀求聲不止,氣氛卻詭異的凝重,片刻之後,祝興文額上滿滿溢位冷汗,顯然有些吃不住勁了。
就見他忽然朝著林嘯打躬作揖道:“林仙使息怒,息怒!在下給朱少東家出這主意,也是實在沒有辦法。這些年祝某與他家頗為,頗為親厚,一來不忍他家就此落敗,二來,這玉泉釀的確是酒中名品,總不能讓其明珠蒙塵……”
林嘯冷笑一聲,心說什麼親厚,還不是拿了不知多少銀子,怕朱家敗了,自己每年少了油水不說,搞不好自己這點齷齪事,還要被掀到晴天白日之下。
不過心裡這麼想,林嘯可沒說破,畢竟“貪者要名,古來有之”,要真不留情面,直接打了他的臉,搞不好直接反水就適得其反了。
當然,林嘯就此也放心下來,這祝興文應該就是為著自己的小算盤,才出言指路的。
轉過頭來,瞥了一眼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