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病來如山倒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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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皇都多雨。
江燭染睡眠淺,大清早被雨聲吵醒,披了外裳站在門口看雨。
屋簷的水珠子成串的下墜,攬風苑的小水窪四散在各地。
拂霜撐著傘從偏房過來,小跑幾步到了江燭染面前,“王爺,郎君昨夜發熱,病倒了。”
江燭染聽了這話,先是以為沈流燁裝病過於逼真,把拂霜騙過去了,但是腦海裡閃過沈流燁曾經面無血色病倒的模樣。
這次,怕不是裝出來的。
“去看看”
江燭染抬腳就要往外走,被拂霜攔住,“主子,好歹穿件外衣,您這樣過去,容易讓人誤會。”
低頭瞥一眼自己的衣服,身上只穿了寢衣,外頭披著件袍子,確實容易讓人誤會。
讓人以為她是去耍流氓的。
江燭染回了屋裡,重新穿戴好又出來,接過拂霜手裡的傘,腳步剛要往外邁,又想起什麼,“他喝藥了嗎?”
“尚未,府裡的醫師剛給郎君開了藥。”
江燭染蹙起眉頭,“昨夜發熱,怎麼今天才給他開藥?”
拂霜支支吾吾,“勞您親自去問郎君吧,郎君不讓奴婢說出去,尤其是不讓告訴您。”
江燭染瞅她兩眼,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擺了擺手,“行了,你下去吧,去看著膳房把藥熬好,再讓她們備些飴糖,一會兒送來。”
為了把這出戏演的逼真,沈流燁昨日住在了攬風苑偏房,對外宣稱是桓王捨不得郎君生病,所以徹夜照顧。
彼時江燭染還沒料到,僅僅一夜的功夫,沈流燁就病倒了。
偏房裡,江燭染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兒,是香爐裡散發的苦香。
屋裡能聽到幾聲輕咳,江燭染在屋內玄關處站了會兒,確保身上的寒氣不會帶進屋裡,這才走過去。
床榻上躺著的人閉著眼,眉頭微蹙,半點兒血色都沒有的臉上還帶著幾滴汗珠子。
江燭染知道難受成這樣,一時半會兒是睡不著的。
“怎的病倒了?”明明昨夜之前還毫無生病的徵兆。
“王爺放心,很快就會好。”
顧左右而言他。
“昨夜病的,怎麼今早才請了醫師?”
床上的人側過了身子,表達“我很難受,我不想說話”的意思。
“心虛了?”
看著冷冷清清的,實際上敏感又脆弱。
還有點兒倔脾氣。
“哎,既然這樣,本王便只好親自把醫師叫來,給本王說說你的病情了。”
江燭染說著就要起身往外走。
衣袖被人扯住。
“別去,我說。”嗓音帶著些喑啞。
江燭染坐回床榻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是舊病復發了。”
“什麼舊病?”
“寒症。”沈流燁輕咳了幾聲,“過幾日就會好,不要緊。”
江燭染覺得,他這副模樣,過幾日就能進棺材了。
“因為是舊病復發,所以昨夜也沒請醫師,就一個人扛著?”
“有薰香可以緩解。”
“沈流燁,你可真是……”江燭染很想訓他一頓,再看他那副眼睛都不想睜開的憔悴樣,伸手給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
拂霜把熬好的藥端過來,江燭染看著沈流燁喝了藥,回了主房,讓拂霜叫來了醫師。
“叫你來是為了問問郎君的寒症。”
“郎君的寒症,是積年累月留下的病根子,老朽自上一次為郎君診脈,就察覺了郎君的症狀。這是自幼落下的,只能好好調理,要做到根除,很難。”
“需要注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