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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王府最近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江燭染到來之前,桓王府的內部管理像個大漏勺,以至於王府裡的一些事情很容易就傳了出去。
比如傳聞痴情種桓王拋棄舊寵柳侍郎,又愛上了新歡沈郎君。再比如桓王拋棄舊愛另尋新歡的原因是新歡被舊愛推下了水,還生了場病。
王府裡的人對此三緘其口,過去王府把持在柳長浣手裡,府裡的下人們隨口說出去些什麼訊息並不會被責罰,但沈流燁掌權後,又重新給府裡的人立了規矩。
其中一條:未經允許,不得私自議論王府的任何訊息,一經查證,罰三個月的銀錢。
江燭染對此樂見其成,畢竟只有後宅安穩,她才能在朝野有所作為。
沈流燁拿著東宮送來的請帖來書房時,彼時江燭染剛剛看完銀蘭朝從第一代皇帝到前朝皇帝治理期間的野史。
“王爺瞧瞧,這是東宮的請帖,過兩日便是太女迎娶正君的日子,請您攜家眷前往”。
迎著光走進來的人,穿著一身廣袖流雲墜絲袍,一頭烏髮用白玉冠束著,眉宇間比起前幾日更加舒展。
江燭染接過沈流燁遞來的請帖,很快看完內容,道了句,“到時就勞煩你與我一同前去了。”
“王爺是要坐實外頭的傳聞了?”美人明眸善睞,清泠泠的音調裡多了些興味。
“說說看,外頭什麼傳聞。”江燭染斜倚在靠枕上,指尖把玩著一串玉菩提。
明知故問。
沈流燁挑眉,他可不信眼前這女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
“府外傳聞,王爺有了新歡忘了舊愛,那舊愛雖然犯了過錯,但被王爺拋棄,可憐的很。王爺薄情,辜負了有情人。”
“舊愛固然令人憐惜,但在本王看來,新歡才是天上明月,枝頭白雪,讓人見之忘俗。郎君你說——是也不是?”
她語調慵懶,一雙眼睛裡不帶任何情與欲的打量,像是詩人賞詩、遊人覽景一般,只是單純欣賞,反而叫沈流燁漲紅了臉。
“王爺如今倒是會促狹人了”,外頭傳言沈流燁這個新歡容顏姣好,把他說得像是天底下的第一絕色。
這傳言估計也傳到她耳朵裡去了,倒讓她拿來打趣他。
但卻不是登徒女那樣帶著打量貨物的眼光,分寸拿捏的恰到好處,半點不惹人心煩。
江燭染只是單單看著眼前的絕色,絲毫不覺得外頭對沈流燁的容貌有什麼誇大之處。
“本王雖不是人間罕有之絕色,但自認與郎君相配,也相差無幾,便也讓外頭瞧瞧,本王與郎君站在一處,乃是絕配,豈不妙哉?”
“也好。”
江燭染和沈流燁彼此心知肚明——江燭染需要藉助沈流燁,向外傳達她愛夫如痴的人設;沈流燁需要藉助江燭染,穩定他王府正君的地位。
江燭染選擇把沈流燁拉進自己的羽翼下,不僅僅是因為他是她目前所能用的最佳人選,還因為沈流燁識時務、懂進退。
所以也縱容他藉助柳長浣摔令牌的事來試探她的意思,縱容他藉助府外的傳言試探她對他的容忍度。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沈流燁坐在一旁點湯注茶,江燭染收了東宮請帖,看著沈流燁駕輕就熟的點茶步驟,問道“太女娶的,是哪家的兒郎?”
沈流燁手上動作毫無停滯,回道“禮部尚書嫡次子,沈清元。也是我異父同母的弟弟。”
沈流燁是沈家嫡長子,準確的說,是沈尚書和第一任郎君的孩子,第一任郎君死後,沈尚書就娶了續絃,這續絃是吏部尚書家的庶子,後來生了沈家的嫡次子,也就是沈清元。
這也是江燭染讓拂霜打探銀蘭當朝各部的訊息時得知的。
沈家自詡銀蘭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