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入宮(上)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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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侍女湊到福來身邊道,“師父,這位把皇上氣個夠嗆,怎麼一點兒處罰都沒有?”
“你年紀還小呢,睜大眼睛學著點,這也是本事。”福來嘴上說著,心裡卻納悶,往常這桓王爺雖然無法無天,但還不敢惹皇帝發脾氣,這次怎麼敢給皇帝氣成這樣的。
再瞧瞧殿內,靜悄悄的,又回到了江燭染來之前的樣子。
沈流燁跟著江燭染走在出宮的路上,時不時瞥一眼身邊的人。
“瞧我做什麼?”江燭染對視線感知敏銳,回頭看向沈流燁。
“瞧瞧王爺長了幾個膽”,今天這一出,說江燭染不是故意的他可不信。
“王爺鬧這麼一出,是為了什麼?”
他語焉不詳,江燭染卻是明白他要問什麼。
“我腦袋裡沒記憶,總要琢磨出每個人和我的關係。”
沈流燁抬頭,盯著她的背影,尋思著這句話的意思。
江燭染所說的沒記憶,是她沒有原來那個江燭染的記憶。
也就是說,今天這一出,是為了試探皇帝對桓王的態度,然後推測出和皇帝相處時恰當的方式。
“抱歉,臣侍沒幫上忙。”他在江燭染穿越過來之前並不受桓王府待見,所以也沒有跟原來的江燭染參加過任何與王府有關的宴會,更沒有被原來的江燭染帶著見過皇帝。
所以在桓王本人與王府以外的所有人的人際關係上,沈流燁並不清楚。也就幫不上江燭染什麼忙。
“傻,這事兒與你又沒關係,全把過錯攬到自己身上做什麼。”
江燭染搖著手裡的扇子,不緊不慢道,“能夠憑藉對話或者事情推測出的關係,並不會耗費我太大的精力。”
言外之意,不用多想,也不用自責。
沈流燁總覺得,她是察覺到了他心底的不安,所以才出言相勸。
畢竟,他只是在演給別人看的戲裡扮演一個受盡寵愛的夫郎,就能穩坐桓王府正君的位置,掌握後宅權利。
他只需要充當原來的江燭染突然改變的契機。
“換個人,也可以幫你。”
沈流燁不明白,自己這一刻說出這句話的意圖是什麼,但是仍舊從嘴邊溢位來他最真實的想法。
柳長浣也可以扮演這個受盡寵愛的角色。
也可以在她的包容下試探她的底線。
也可以和她演恩愛兩不疑的戲碼。
而他,仍舊做那個被人遺棄在桓王府一個偏僻庭院的,頂著桓王府正君頭銜而毫無尊嚴的沈流燁。
他執著於江燭染的看法,所以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盯著她的背影看了許久。
江燭染停下了腳步,手裡的扇子指向臨湖長廊外的荷花池,“荷花即便枯萎了,那也是荷花,來年夏天,仍舊會盛開。而池底的淤泥,無論經過多少年,就只能是淤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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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含著笑意,沒了演戲時的痴迷,只有緩慢慵懶的語調,“沈流燁,你說,我若是養花的人,是養那朵荷花,還是養池底的泥?”
沈流燁看著那雙傳神的眼睛,感覺心口被人揪了一下。
他知道答案了。
就算再來一次,江燭染也仍舊會選他來和她演這出恩愛兩不疑的戲。
“你會選荷花。”
江燭染點頭,“你瞧瞧,你也知道柳長浣他擔不起事情不是?所以,我總得找個我能放心的人來和我共事。”
沈流燁唇角漸漸添了些弧度,“承蒙王爺厚愛。”
江燭染拽著他的袖口,把人拽到身側,和他並排著走,“不必客氣,以後的路還長著呢,總得共進退。”
這邊說著,長廊拐角走出個穿宮裝的小侍,江燭染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