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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泱瞪大了眼,下意識往頸上摸去,脖子上空空如也。她接過路橋手裡的玉墜:「是一個矮小瘦弱的女人找上的門?」
路橋「嗯」了一聲,率先走到窗邊將那扇搖搖欲墜的窗戶完全推開翻了出去。昨夜又降了次雨,水位又漲了些,外面停靠著一隻小竹排。
路橋將竹排固定好,將雲泱也扶了下來,八月輕飄飄落在竹排尾端,看了眼雲泱手裡的玉墜垂下了眼。
竹排在狹窄的巷道里穿梭,水面上時不時漂過一些贓物的漂浮物,有時是木瓢、竹籃,偶爾也會飄些衣物鞋子。
雖是白天,周遭仍舊安靜。
路橋同她們講了之後的事情。
她們剛剛出來的地方是綏陵的一處醫館,昨日她們見到的那個女人是醫館錢大夫的一個小妾。綏陵此次潮汛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錢大夫和幼子也因著這次天災遭了難,城中此時最缺的便是火和吃食。
昨日雲泱表現的過於豪氣,一出手就將自己身上的全部吃的都給了那小妾,還跟她打聽望月樓,她便猜測雲泱同望月樓之間關係匪淺。
這場雨不知何時才是個盡頭,雲泱給她的食物也撐不了幾天,於是這人便將主意打到瞭望月樓頭上。她用了醫館的藥神不知鬼不覺將雲泱和八月放倒,又在雲泱身上尋了件信物天不亮就跑去瞭望月樓,想要得到些好處……
「那她人呢?」雲泱將玉扣打了個結,重新戴回了脖子上,塞進衣服裡。
「還在望月樓。」
綏陵城的望月樓建在往佛頭山去的路上,那裡地勢較高,再往上的佛頭寺也完全不受影響。聽路橋說城裡的大多數難民都搬去了山上,留在城裡的多是捨不得房子裡的糧食錢財的,也不乏有些投機取巧的想趁亂發筆天災錢。
竹排在山腳停下,三人前後腳下來,踩著濕軟的泥土一路往山上走。
望月樓就建在佛頭山的山腰,掩映在高聳入雲的青松之間,隱約有雲霧繚繞。
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姜書瑤,雲泱心下抑制不住的激動。
沉默了一路的八月這時突然開口:「夫人。」
路橋訝異轉身。
八月的神情看上去難得顯出幾分躊躇,「昨夜在醫館中被困一夜,公子先前交代屬下的事情還未完成……」她皺著眉,有些為難。
雲泱恍然,望月樓就在眼前,這會兒她的安全不必擔心,八月也是時候去忙正事了。
她彎著眼睛朝八月揮了揮手:「差點忘了你跟我這個閒人可不一樣,你快去吧!」
八月感激的躬身抱拳,又朝路橋見了個禮,轉身消失在石階道盡頭。
雲泱跟著路橋去瞭望月樓,這邊八月卻並沒有去半所謂江亦止吩咐她的「差事」。
跟雲奉謹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他的人混跡在太子慰災的那些人裡,她得儘快先找到太子。
白日尋人比晚間方便許多,八月在綏陵城內巡了一圈,逮到個十多歲的乾瘦少年,她凝著眉,低聲問道:「可有見過一群跟我穿著一樣衣服的人。」
她氣勢冷厲,又不苟言笑,那少年被她嚇得一愣,半晌才呆呆地點了下頭。
「哪裡?」
少年吞了吞口水,指著佛頭山的方向:「我知道綏陵城來了一個比知州大人還大的大官,他昨夜進城之後便下令搜查還滯留在城內的百姓,讓全都轉移到山上的佛頭寺去了……」
繞了那麼大一圈,人原來還是在佛頭山……
八月轉頭看向自己剛剛下來的方向,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太子此次南下隨行的人中,除了太子的東宮近衛,混進來的還有風月無邊和雲奉謹的人。
幾日前,隊伍紮營休息時,一隻緞面錦囊不知被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