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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腰畔摸出兩粒碎銀往桌沿一丟,擠開擁堵的人群下了樓,直奔十字街……
丞相府。
江亦止披著件薄衫敞懷坐在懸臺憑幾後,斂著眉看手裡的信,久久未動。
室內的四角銅獸爐內裊裊輕煙升起,味道清爽,蓋過那股淡淡的藥味清苦。
他近來心悸發作的次數少了些,不知道是林叔新配的藥當真有了效果還是雲泱連日來以血入藥的功勞。
他將手中信紙折上,往信封裡塞的時候沉緩開口:「可有查到那人蹤跡。」
室內靜寂,正是午後,初七抱著懸臺下的垂柱睡得正香。
八月的聲音冷不丁從外面傳來,似乎隔了一個屋頂。
「去了趙嬤嬤的院子,呆了近一炷香的功夫才離開。」
當日小郡主同那陌生男子隔窗旁若無人的談笑,倒是沒有發現她。她若有所思的從房簷上躍下懸臺,有些好奇江亦止接下來的反應:「屬下倒不是第一次見他。」
江亦止沉靜的眸抬起。
「雲京有關郡主的流言四起時,那人曾帶郡主來過相府。」
俊挺的眉頭微向下壓,眼下的痣被半垂的眼睫遮住。
半晌,江亦止「嗯」了一聲:「什麼來歷。」捏著信封一角的指骨暗暗用力。許久不曾發作的心悸有隱隱有迸發的跡象。
八月眼觀著鼻,語調清冷:「望月樓掌櫃。」
空氣凝滯了一瞬。
八月第一反應是望向憑欄外那處水池。
恆王府自不會短了小郡主的花銷,可大批的三色錦卻不是說買便能買來的東西,但不巧,望月樓九層的客棧據聞每間房裡都養了幾條這麼金貴的小東西……
江亦止胸腔迸出一陣沉沉地笑,只是眼睛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少夫人回來雲京多長時日?」
「四個月。」
短短四個月,便能讓望月樓的掌櫃為她一擲千金……江亦止低頭輕咳幾聲,胸口不自覺發緊。
真是,好得很。
他捏著信扶著懸欄從憑幾後站起,藍寶見他起身撲騰著便往他肩上飛,堪堪觸到他肩,薄唇勾著冷笑朝那肥頭呆腦的小畜生斥了聲「滾」。
渾圓的眼睛莫名其妙看他,不知懼的穩穩落在他身上。
冷意匯聚,不等小傢伙反應,一把被江亦止攥到手裡,兩廂對視,男人狹長的眸裡閃著它看不懂的情緒,幼小的身軀被擠壓的幾乎窒息,藍寶「啾」了一聲,掙扎著想要從他掌心飛離。
八月冷眼看著他同個畜生較勁,眼看小東西要被這神經病捏死,終究沒忍住出聲,「公子……」
手上動作一頓,藍色毛團悽厲叫著從江亦止掌心掙脫飛離懸臺,飛出去老遠又被爪子上的絲線猛地一扯直直下墜,「嘭——」的一聲落到水面,激起一圈小小的水花,水裡的三色錦嚇得飛快遊開。
脆弱的翅膀浸透了水轉為墨藍,小傢伙的嘶鳴帶了些絕望。
江亦止怔忡看著空了的掌心,許久眼睫動了動。麗嘉
他嗤了一聲眼瞳滑向懸欄外,綁在欄杆上的絲線隨著下面垂墜著的小傢伙撲騰,左右晃動。
稍時,他抬手握住欄外晃動的絲線,將叫聲逐漸暗淡的毛團一把提了起來。
沾了水的羽翅嗒嗒往下滴水,不一會兒紅木地板就被水珠洇濕了一片。
藍寶被江亦止倒懸著提到臉前,兩隻沾了水的翅膀向下張開,腋下的毛一縷縷的黏住,裸/漏出來的灰白皮肉不住顫抖,渾圓的眼睛半閉著,尖利的喙上兩個小孔嗬哧嗬哧發出聲響。
江亦止皺眉嗤了聲沒用,將藍寶整個提放在了懸臺陽光充足的地方。
他轉頭看向八月:「備車,去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