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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輕緩的女聲笑了笑,然後是一聲稍顯稚嫩的少年聲音,「原是想讓著您的……是您偏要往這處下……」
「嘿!你這死孩子!誰教你的五子棋啊?你這就叫欺師滅祖你知不知道?!小心我讓你娘揍你!」
………
[江公子的五子棋是跟誰學的?]
[記不清了……郡主的五子棋又是跟誰學的?]
[我娘啊!]
[誰教你的五子棋啊?你這就叫欺師滅祖你知不知道?!小心我讓你娘揍你!]
……
兩道女聲糾葛交錯,江亦止驟白著臉從石凳上起身,扶著憑欄彎腰乾嘔。
腦中零散的記憶碎片瞬間消散。
雲泱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小跑過來,將失落拋諸腦後,抬手輕輕幫江亦止順著後背,有些急切道:「怎麼了?可是——」
手腕驟然被人捏住,雲泱第一次知道病著的江亦止竟然這麼大的力氣。她眨眼看著腕上那隻蒼白透明用力鉗著自己的手,眼睫顫了顫,住了口。
江亦止緩了下那股難受,啞聲開口,「你中過跟我一樣的毒?」
雲泱仔細想了想,「種毒」跟「中毒」,差的好像有些遠,但一時解釋好像又很困難,便模稜兩可的應了一聲:「是種了跟你一樣的毒。」
第四十六章 情亂
雨隱約小了一點,一枝被雨打的橫斜出來的海棠在亭沿輕輕晃動,枝頭積攢的雨水搖搖欲墜。
「啪嗒」一聲極輕微的水珠滴落,江亦止恍被驚醒,胸口的那絲滯悶似乎也削減了些。
手腕上冰冷禁錮的力道一下鬆懈,雲泱怔了怔,視線落在先前被他握過的地方,她皺眉抬眼:「怎麼了?」
能怎麼呢?江亦止心內嗤了一聲。
方才那一瞬,腦內一閃而過的模糊記憶讓他十分陌生,他一點點鬆開緊攥著的衣襟,任由毒發那一陣兇似一陣的蝕骨之痛將他整個吞噬。
臉上的血色一點點流逝,江亦止下頜緊繃,習慣性地朝雲泱展出一抹脆弱笑容:「……有些……難受……」
身上難受,心臟某處也跟著滯塞。
「我……」他剛出口一個字,一陣更強烈的痛楚直衝四肢百骸,江亦止指骨攥得發白,冷汗瞬間滑落,身體不受控制的要往前栽。
「哎——」雲泱忙順著他栽倒的趨勢往前迎了一步。
將人抱了個滿懷。
淡淡的清苦藥味將她整個包圍,她喘著息努力支撐著對方壓過來的力道,猶豫了會兒開口叫道:「……相公?」
自是無人回應。
江亦止的吐息帶著微微的涼意噴灑在她頸側,又麻又癢。雲泱感受著他胸腔裡心臟的跳動,暗暗嘆了口氣。他心跳驟緩驟急,呼吸紊亂,顯然在昏迷之中也不太安穩。
雨打海棠,輕風過梢,雲泱不知道就這麼抱著江亦止在亭裡站了多久。
有腳步聲在亭外響起,帶著濕雨的冷意。雲泱面無表情地抬了下眼睫,就見一個人影面色不愉的大步逼近,壓在身上的力道驟減。
陷入昏迷中的江亦止被來人扶起。
雲泱:「?」雲承揚從哪裡冒出來的?
她掃了眼空寂的花園,先前跟江亦止過來避雨的時候一路上明明一個人都沒有。
雲承揚漫不經心瞥她一眼,臉上仍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嫌棄表情。對上江亦止,嫌棄轉為一臉不耐。
他原本對江亦止就沒幾分好感,好不容易出來透個氣感慨下不中留的妹妹誰知道這天竟又下起了雨。
王府的山石湖景設計很是討巧,隔開內外院的鏤空牆處栽種了幾株生長繁茂的紫藤,鬱鬱蔥蔥的繁盛枝葉將臨牆的長廊幾乎全隱了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