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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樓裡,顧添聽著外面傳的越發離譜的流言,臉色逐漸凝重。
他尋了個得力的人去丞相府打聽,又匆匆叫人準備了馬匹趕去恆王府。
眼下這種勢頭,還不知道王府是個什麼態度,他得趕去瞧瞧。
一路快馬疾馳,剛到王府門口叫人去跟雲承揚送過口信,一團碧色猛地撞了過來。熟悉的清爽藥香縈繞滿懷……
顧添訝然一瞬,扶著那團碧影站穩,推開半步,笑道:「你這是打算去哪?」
雲泱呲牙咧嘴揉著撞疼的額頭,她也沒想到剛出府門就能撞上顧添。
「來的正好,託你件事。」
顧添:「先說說看。」
雲泱:「我想去趟丞相府。」
那日在望月樓顧甜甜同雲承揚較量,顯然是個身手不錯的。
顧添怪異的看她一眼,神色有些複雜,「這節骨眼上你還非得去淌這趟混水。」
「那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次這事說不準還真是因為我。」
顧添臉上仍舊笑著,只是那笑有些勉強,他道:「那麼多名醫進出江府都束手無策,你就是進去了又能做什麼?」
雲泱抿了抿唇,按著額角的手慢慢垂落,握緊收在身側。
她沉默了一會兒,倏然抬眼,澄淨的眼瞳撞上顧添視線。
「顧甜甜,你還記不記得我娘經常提起的平安?」
顧添看著她瑩亮的雙眼,心臟跳動的有些快,他乾硬道:「記得。」
「我覺得……大公子就是平安……」
胸口像被什麼東西攥住並緩緩收緊,顧添有些上不來氣。
他頭頸微偏,乾笑:「你在開什麼玩笑?」
「真的。」雲泱皺眉小聲反駁,「我之前就曾試探過他,但是他對我的玉扣完全沒有反應……但是前段時日,丞相府的府醫給他用的藥跟小時候我娘讓我泡的藥味道一模一樣。」
「是,是麼?」
雲泱點了點頭。
「他現在既然昏迷不醒,想來那毒發的頻率已經不好控制了,我得去看看。」雖然她還是琢磨不出來為什麼江亦止不願意承認自己就是平安。
顧添站在原地未動。
雲泱又叫了他一遍:「顧甜甜」
顧添唇角動了動,勉強勾出來個笑容:「好,晚些時候,我帶你過去……」
江尚下朝回府難得有這麼大的陣仗,馬車後浩浩蕩蕩跟了一大群宮裡來的人。
李雖手持拂塵,坐在江尚對面,笑岑岑開口,嗓音尖細:「今日隨咱家同來這位,可是太醫院中唯一擅毒解毒的吳太醫。相爺盡可放心,一定不會耽誤大公子的婚期。」
江尚淡淡應了一聲。
馬車在丞相府正門前停下,早有僕役一早得了訊息迎在府門前。
李雖跟著江尚下了馬車,吳太醫跟在後面。
大婚裝飾所需的綢布似才掛了一半,尤其一路跟著江尚到了西院的閒隱居這邊,院落內的景緻更是簡單。
一覽無遺的平地,當中一條磚石小徑,左右鋪滿了細碎的砂石。原本生長的雜亂的綠植已經全部被清理開,露出光禿禿的地面。
快到閒隱居的那道月門,李雖停住了腳。
「相爺。」
「李總管。」
李雖仍舊笑著,看向吳太醫:「吳太醫的治法有些特殊,待會兒為大公子診治之時,還請您迴避。」
江尚盯著李雖看了一會兒,神色晦暗不明。
「好。」
他直接停在了月門外。
進進出出的僕役已經被肅清,閒隱居隨處可見的喜慶紅綢隨風輕揚。
濃鬱的藥味清苦從其中一件房內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