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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癸心內自嘲一聲,他還以為能一手建立風月無邊這種地方的人,多少也得跟常人有些不大一樣。
他神色逐漸恢復平靜,媚笑著看向江亦止,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仍舊抵著自己的匕首,嗔道:「公子也太兇了些。」
八月退開一步,重新隱匿了身形。
江亦止沖他笑笑:「還好。」
星癸收旁的心思,從胸口處摸出來一個信封,換了副語氣表情:「時間間隔太久,丞相當年的同僚大都已經不在雲州,但也不算毫無收穫。」
他揚了揚信封:「丞相當年有個同窗,跟夫人也算舊識,聽說當年江府確實有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丞相同那女人的關係嘛……非同一般。」
他朝江亦止拋了個媚眼,馬上又要抬腳。
江亦止盯著他那隻要動不動的腳,臉上似笑非笑。
他道:「腿不想要了你就動。」
星癸:「………」
雲泱跟雲承揚兄妹因著二十七尾衢州三色錦的事一連萎靡了好幾天。
雲泱愁的睡不著,白日裡連門都不敢出,生怕碰上丞相府的人。
她在雲承揚這裡跟他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不然……你聽哥的,咱們去集市上買幾缸大頭金魚回來,挑些給人送去!」
雲泱瞥了他一眼,這麼不要臉的事,她是做不出來。
兩人面前的案几上堆滿了金銀玉飾,還有年節生辰時候宮裡、爹孃送來的珍品擺件。
雲承揚的心在滴血:「你哥真的也就這麼些家底了,已經掏空了,多的一滴都沒有了……」
這委實差得遠。
她算了算雲承揚拿出來的那些東西,加上到雲京後,父親給她的那些,還不夠三尾衢州三色錦的價錢。
現在讓她去哪兒弄那麼多錢?
雲泱捧住了臉。
燭火搖搖晃晃,左右搖擺間,燭淚順著蠟燭燭身滑落下來,在燭臺上堆成一小坨蠟山。雲泱拿手指在未完全凝固的蠟山上戳了兩下,嘆了口氣起身。
「乾坐著也生不出來錢,明日再說吧。」
她拖著灌鉛的腿一步步往自己院子裡挪,將近子時,王府眾人都未歇息。雲泱一路走來疑惑看著周圍人忙乎,臨到自己院子前,終於反應過來兩旬之後是她出閣的日子……
真是有趣,還未過門,先欠了未來夫君逾三萬兩白銀。
雲泱欲哭無淚。
院門口,青荷老遠就在月門前等著她了,見著她身影忙不迭迎了上來,一臉神秘。
擱在往常,雲泱定要問上一問,但這會兒她沒有半點興致。
「郡主?」青荷見她一臉麻木,忍住好奇戳了戳她胳膊。
雲泱蔫巴巴扭頭。
青荷左右看了看,踮腳湊了過去,到雲泱耳朵邊。
她個頭嬌小,雲泱又一點不配合,她索性一把抱住了雲泱胳膊:「您寢居今天多了樣東西!」
「什麼東西……」雲泱順著她的話問了一句。
她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除非有人天降橫財砸她頭上,讓她先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
青荷當她來了興致,興沖沖拉著她一路小跑。雲泱高她幾乎半頭的距離硬是被她拉的幾乎踉蹌倒地。
寢居的妝檯上放著一隻十多寸大小的檀木盒子,上面雕刻的雙魚戲蓮圖,盒子樣式老舊,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頭。
「哪來的?」雲泱問了句。
青荷眼神晶亮:「傍晚些的時候前院兒灑掃的僕役送來的,說是王府門口有人讓把這個東西轉交給郡主。」
雲泱隨手將木盒開啟。
一股黴潮味道撲面而來。
木盒裡幾張泛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