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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產過程不像影視劇裡拍得那樣,產婦抓著扶手叫上幾聲,孩子就嗯嗯啊啊地嘹亮哭起來,那時間漫長得堪比產前商睿產前陣痛,而整個手術室泛著森然的綠,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特殊的腥氣,生產使用的器具在燈光下露出金屬的寒芒,赫締感覺醫生們不像是在接生,而像是在屠宰場裡做解剖。
他心懷恐懼,口中卻喃喃著讓商睿不要怕。
「……我怕什麼?我什麼都不怕!」商睿抓住他的手臂,一邊哭一邊罵了一連串髒話,「怎麼打了針還那麼疼!你快咬我一口!快!」
赫締會意,低頭就往他腺體上咬去。
商睿仰起脖子:「用力一點……」
赫締一狠心,咬緊了他的腺體,還狠狠舔了一下,隨後就聽到商睿大叫一聲。
他以為自己是咬破了商睿的面板,趕緊起身檢視,結果只看到了幾個層層疊疊的牙印。
而身後響起了細聲細氣的啊啊聲——是孩子生下來了。
他下意識轉過頭,就見那被泡皺的嬰兒正被綠色的布包裹起來,嘴巴大張著,像個弱小的梟鳥等人餵食,而幾個經驗豐富的護士抱著她安撫,同時很細緻地對她做起了健康檢查。
此情此景,並未讓赫締覺出喜悅,只是感到恍如隔世,他俯下身撫摸商睿濕漉漉的臉頰:「好了,結束了,先放鬆好好休息一會兒。」
商睿輕輕喘息著閉上眼睛,算是回答——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被推回病房,稍事休息後,被赫締餵了點熱湯喝,這才感覺自己回了魂。
赫締握住他的手,在他床邊坐下:「睡吧,我這就給大哥他們報平安。」
一旁的看護這時怯怯地插了話:「再過十分鐘,商先生要試著給寶寶哺乳。」
赫締果然皺起了眉頭,但是眉宇裡的疲憊抑制了怒火的發作,只是口氣不太客氣:「他現在哪有那個力氣?」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除非地震或者有檢查現在非做不可,其他無論什麼事統統排到四小時後。」
四小時後孕夫需要起床排尿,否則會發生尿瀦留,唯有這個他沒法兒阻止,至於其他的事,他都一一看書瞭解過,晚點兒做也沒什麼大問題。
至於哺乳,不是他對孩子心狠,機構配置的奶粉一點不比母乳差,而且排乳反射他也可以幫助商睿完成,不存在對任何一方的傷害。
這些事看護其實知道得也很清楚,只不過出於工作需要提一嘴,見他態度堅決,立刻識相地溜了。
病房回歸寂靜,赫締坐到床沿上,輕輕按摩商睿的胸口,然後直接在他身邊躺下,釋放出更多的資訊素包裹住他身上淺淡的花香。
商睿太累了,在這種輕柔的撫慰下,不出片刻就沉沉睡去,然而赫締惦記的事太多,卻是睡不著了。
他很清楚,自己眼下能爭取的,也就這幾個小時的睡眠而已。
果不其然,機構老調重彈,四小時後,跟著醫生一起走進房的,不止看護和梁蘊,還有幾位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這次梁蘊稍稍人性化了些,讓他們穿上了防護服,免得汙染了病房的空氣,降低孩子和oga的免疫力。
面對鏡頭,赫締撐住商睿脫力的身軀,抱著送來吃奶的嬰兒,生硬地翹起了嘴角。
拍了趕緊走吧。他如是想。
這次梁蘊沒有為難他,那些人找各種角度拍了七八分鐘後,非常有秩序地離開了病房。他們一走,赫締便和看護齊力扶著商睿去了廁所。
排尿的過程有些痛苦,費了一些時間,兩人從廁所走出來的時候,嬰兒似乎是餓了,像個海鷗一樣哭了起來。
赫締安頓好商睿,讓他以一個比較舒服的哺乳姿勢側臥在床上,這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