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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次住院醒來時。」
廖俊傑若有所思:「也就是說,對於自己墜樓的事,你也完全遺忘了?」
「可以這麼說。」
赫締答完,思緒忽然敏銳起來。
……等等。如果廖俊傑和「自己」的關係很好的話,或許可以從他口中打聽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訊息,對自己瞭解自身情況或許有幫助。但這是鋌而走險的事,他該賭一把對方會幫他而不是害他嗎?
哎,不管了,先試試看吧!
他話鋒一轉:「所以,您很清楚我墜樓的情況嗎?」
廖俊傑毫不避諱道:「是啊,為了篩查你的失憶和創傷後應激障礙有關與否,我已經合法地獲取了相關病歷等資料。」
他的回答無疑帶來了很大的希望,赫締暗自興奮,表面上不動聲色:「所以,我究竟是如何墜樓的?」
廖俊傑輕輕笑了起來,目光拂過遠處的玻璃缸,又回到他身上:「不要心急,直接獲得答案,對你的病情毫無意義,甚至會有不良影響。」
有些事情,這一輩子機構都不會向自己透露的,事關性命,赫締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委婉地反駁道:「我倒是覺得,適當地幫助回憶,也許能令我好得更快。」
廖俊傑笑著搖搖頭,眼神像是看小孩子童言無忌,帶著點善意的調侃:「對此我保留看法。」
「廖醫生,我的生活裡沒有太多新鮮事,靠場景重現找回記憶的機率,可能比一般人要大。」赫締面不改色,「就比如說結婚吧,網上總有我婚禮的影片和報導,只要我願意,可以看好多遍,甚至向我的伴侶求證。」
赫締注視著廖俊傑,發覺對方的表情逐漸嚴肅,彷彿是聽進去了。
果然,一等他說完,廖俊傑就道:「看來,我確實有必要告訴你一些事情。」
赫締立刻抿起嘴,坐直身體,以一種剋制的神情去聆聽。
「你和你的配偶oga,並沒有舉辦婚禮。」
「沒、沒有舉辦?」
「沒有。所以網上也沒有任何同你們婚禮相關的報導和內容。如果有,寫在哪兒舉行了什麼秘密婚禮,那都是亂編的。」
赫締微微眯起眼睛。
廖俊傑是否值得信任他不知道,但是這如果是謊言,也太容易被戳破了。並且,他確實沒在自己和商睿的手上見過婚戒。再仔細回憶兩人領證的時間,以及他墜樓後住院的時間,不難得出結論——他們或許是要辦婚禮的,不過赫締出了意外墜樓,自然就沒辦成。
不過隔了那麼多天沒有補辦,總覺得不太符合機構的風格……
他沒有來得及細想,這個話題就結束了。
接下來兩人繼續聊天,廖俊傑開始正式問診,向他提了幾個問題,他編了幾個不鹹不淡不出錯的萬能答案,像名職業拳擊手一樣精準地閃躲著攻擊。與此同時,他還猶猶豫豫想著進攻——但那是不可能的,廖俊傑的專業素養很不錯,一直遊刃有餘地控制著話題。
後來,赫締實在是撐不住了,只能喊暫停,表示自己從昨晚到現在還沒喝上一口水,需要點時間歇歇。
「也好,我們還是放鬆點,」廖俊傑很給他面子,把茶几上的一個平板退給他,「我去給你倒飲料,你把這幾個小測試完成就好。」
赫締知道自己不是廖俊傑的對手,巴不得如此,趕緊把平板拿起來,開始做題。
題目也不是什麼難題,跟網上流行的心理測試差不多,看上去非常玄。他憑著赫締的外型和遭遇,拼湊出一個孤獨的悲劇叛逆者形象,然後以此為基準,給他選了較為匹配的答案。
廖俊傑也一副不想打擾他的樣子,把一杯漆黑如暗夜的咖啡端到他手邊就離開了,轉身進了裡面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