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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問：「你們的爸爸媽媽呢？」

江銘：「我爸爸說，我要學會獨立。」

強強看一眼江銘，跟著學話：「我也要學會獨立。」

老師笑了：「真棒。」

上幼兒園本來就是玩的，許多小朋友在一起玩。午睡前，大家還都比較羞澀。江銘和強強也拘謹。

午睡之後，轉眼打成一片，做起活動來，異常興奮。

異常興奮的結果，就是餓。但是，江銘和強強已經吃過兩次零食了，老師說不能再吃。

兩個孩子靠在滑滑梯前，江銘從褲兜裡摸出一顆糖：「強強！我這兒還有一顆糖！」

「真的啊？」強強盯著糖果舔嘴巴。

「我分你一半！」

「好！」

江銘隨即把糖衣撕開，糖果塞到嘴裡，硌蹦咬著兩半。

強強嘴饞地盯著江銘的小嘴。

江銘用舌頭試了試兩半糖的大小，硌蹦又咬一下。

強強：「誒江銘，你怎麼又咬了一下？」

江銘唔唔說道：「剛才那兩半不一樣大，這下一樣大了。」小手把兩半糖塊拿出來，放在手心：「你看一樣大吧，我們一人一個。」

強強疑惑：「你咬了兩下，應該有三塊的，怎麼只有兩塊？」

江銘解釋：「那一塊被我的牙吃了，它那麼辛苦，總得給它一小塊吃吧，要不然它下次就不幫我們分糖了。你看，這兩個一般大的，我們一人一塊。好不好？」

強強：「好吧。」

一人一塊沾滿江銘口水的糖果送到嘴裡，兩孩子吃的美美噠。

而柴夏卻在家中坐立不安，在廳中來回走動。

江景為放下平板，推動一邊。拉著她的手，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撫上她的後腰問：「能消停一會兒嗎？」

柴夏擔心：「江銘第一天上學，會不會餓，會不會和同學打架，會不會哭啊？」想著江銘肉嘟嘟胖乎乎的小模樣，柴夏就想念的不行，才一天沒見。

江景為不說話，聽她嘮嘮叨叨說一堆之後，才開腔：「孩子總會長大，總要面對世界上形形色色的人與事，就像你和我一樣，父母的過分寵愛捨不得放手，終究不是正確的疼愛。」

柴夏焦急的心緒，稍稍平定：「江景為，你對江銘好刻薄。」

「怎麼說了呢？」

「你平時對他老摳門了，他那麼小，向你要件玩具還要去刷馬桶，壓歲錢都被你扣起來。江景為，我現在才發現，你好摳門。」

江景為嘴角抽了抽。

「我對他好一點，你都要吃醋。江景為，你好小心眼。」

江景為滿臉黑線。

「還有，你時不時就調侃我兒子，諷刺他胖，說他臉大，還說他沒你長得帥。」

江景為太陽穴突突地跳起來，柴小夏的怨念好深……他竟無言以對。

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反問：「所以，江銘身體壯實，心理強大，活潑開朗，是多虧了我這個摳門鬼小心眼長得帥的老子了？所以，我要將此方式貫徹到底。」

「你從哪兒得出來這兩個『所以』？」柴夏反問。

江景為問：「咱兒子健康帥氣嗎？」

「健康帥氣。」

「節儉有環保意識沒？」

「有。」

「活潑開朗，樂於助人，有愛心，是不是？」

「是。」

「不嬌氣不忸怩，對不對？」

「對。」

「難道這不是為夫摳門小氣長得帥，才促成的嗎？」

柴夏愣了愣，伸手往江景為胸膛拍：「你強詞奪理。」

江景為握著她的手笑：「大方的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