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1 深情和睦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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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解決的方法,這需求總得跟領導提一提。領導授權他自己解決,那是他辦事得力、領導信任。領導不提這事他卻主動解決了,那是目無綱紀、結黨營私。
當他來到直堂請見時,卻被告知大行臺早早便離開了。儘管撲了個空,他還是從記室同僚那裡討來紙筆,就桉將自己的訴求寫了下來,並請放在桉頭顯眼位置,希望大行臺能儘快看到。
沒能見到宇文泰,眼見天色仍早,他便又在臺府熘達起來,找幾個相熟的臺府屬官聊聊天,順便提一嘴他正招募屬員的事情,希望這些同僚如果有合適的人選、可以舉薦給他。
他當然不是乏人使用、求才若渴,無非是表達自己並不吃獨食、願與大家和光同塵的態度,彼此進行一些政治資源的置換。
進入行臺不久,他已經被火速提拔為從事中郎,而且還獲得主持專項事務的機會。不遭人妒那是不可能的,也需要加強與臺府同僚的人情羈絆和利益糾葛,即便有背後射來的暗箭,也能有人遮擋分擔。
當李泰在臺府與同僚聯誼的時候,宇文泰也在霸府後院裡擺開家宴,專門宴請老鄉趙貴。
宇文泰起居不尚奢華,廳堂陳設簡單,堂中除了他之外,便只有趙貴和側席作陪的宇文導。
趙貴剛從長安被召回,此刻坐在席中鬚髮凌亂、眼含血絲,一副風塵僕僕的憔悴模樣,見禮入席之後只是悶頭飲酒。
宇文泰自然明白趙貴憂愁從何而來,但一時間也不知該要如何開啟話題,只是示意侍者殷勤為趙貴斟酒。
酒入愁腸,趙貴眼眶中泛起濁淚,突然離席而起,叩拜在宇文泰席前,解下印符佩物置於身前,哽咽道:“臣愚不堪事,戶中血脈尚不能守望周全,更不配主上推給大事……戶中遭此橫禍,父子俱成人間笑柄,行兇者狂笑暗處,每覽兒郎悲態,心痛如割!”
宇文泰並沒有直接回應趙貴的哭訴,只是就席指著宇文導說道:“你去一趟長安,自雍州刺史以降,逐一審問,若有一員包庇罪惡,查實即捕!若無,責令州郡嚴查境內匪蹤,儘快查清何處罪惡行兇!”
宇文導聞言後便起身應是,但也並沒有急著離開。
事情已經發生多日,第一手的線索證據早已經消失殆盡,哪怕承平世道,想要追查清楚也絕不容易。更何況京畿周邊本就極多遊食盜匪,哪怕不是這些人行兇,但他們居無定所的遊蕩,也能極大程度的混淆視線。
而且趙貴家奴所提供的線索也都遮遮掩掩,有的地方甚至自相矛盾,再想將事情調查清楚,幾乎已經不可能。
所以無論宇文泰的吩咐,還是趙貴眼下這個模樣,所要的無非是一個態度而已。早一刻、晚一刻,也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宇文泰起身下堂,行至趙貴面前,蹲下去撿起他那些印符佩物為之一一掛回,拍拍趙貴句僂顫抖的肩膀嘆息道:“我與元貴,豈止勢位的上下分別?相識於寒素,相知於險途,相扶共生的舊事不止一樁,你怎能中道棄我?”
趙貴聽到這話,頓時哭聲大作,連連叩首道:“臣、臣慚愧,當年身陷葛榮軍中時,非洛生王包庇關照,幾不能活……當時便暗作誓願,一定要失志追從、不負大恩!但今主上造業於關西,策使群雄、內外員眾,任事已經不再非臣不可,臣……”
“這是什麼蠢話!難道我只是一個絕情薄義的權徒?即便如此,也需要真正的忠義心腹來分擔事業!彼此間的情義深厚,難道比不上戶裡歲時有出的懷中小物?你愛子心切,輕易說出這種話來,我不怪你,但若仍是固執,則就讓人傷心!”
宇文泰給宇文導打個眼色,宇文導見狀後便入後堂引出數名堂弟堂妹。
宇文泰站起身來,勒令兒女們入前向趙貴見禮,趙貴見狀後連忙也起身側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