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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山疑惑地看著歐陽丹的背影。
事實上，正是柯山關於家信的問話使她產生了不安。作為一名基督徒，她有著自己的信條，那就是&ldo;可以拒絕回答，但不說謊&rdo;，因此主動中斷了這次談話。
門在風的吹動下，重重地切斷了柯山的視線。小石猛然驚坐起來，一邊伸手去抓床頭的槍，一邊快速觀察周圍情況。&ldo;柯幹事！&rdo;他驚喜地喊起來，&ldo;你醒了？&rdo;
&ldo;是你醒了。&rdo;柯山笑著說，&ldo;快起來，待會兒咱們就出發。&rdo;
&ldo;去哪兒？&rdo;小石翻身下床。
&ldo;辰溪。&rdo;隨後，柯山將任務內容大致講了一下。
&ldo;抓到吳剛了嗎？&rdo;不待柯山說完，小石便急切地問道。
&ldo;恐怕還沒有。不過他跑不了，早晚得抓住他。&rdo;
&ldo;當時真該一槍打死他，省得他再去禍害人。&rdo;小石懊惱地說。
柯山清楚，經過這段時間的磨練，小石應該對&ldo;命令&rdo;已經有了軍人意識，此時不過是在說氣話，因此並不想在此多費口舌，轉而笑著問道：&ldo;聽說你捨身救了一名苗族小姑娘？&rdo;
小石雖然不懂&ldo;捨身&rdo;是什麼意思，但看到柯山那調侃的表情，不由得臉一紅，說道：&ldo;哪有什麼捨身。當時我領那些炮兵去張家坨，半路正好遇到他們要配合的部隊，我就往回趕。正走著，聽到草叢裡有人在哼哼，過去一看，原來是一個苗家妹子，已經昏迷不醒，我就背著她往回走，後來就看到有人抬著你……&rdo;
&ldo;你是在什麼地方發現她的？&rdo;柯山急切地問道。
&ldo;當時我是回老官洞找你們，我覺得離那裡有十來裡地吧。&rdo;
&ldo;你沒給她換過衣服吧？&rdo;
小石的臉又紅了，白了柯山一眼，不滿地說道：&ldo;我哪裡有多餘的衣服給她換。&rdo;
&ldo;那她當時穿的什麼衣服，男人的還是女人的？&rdo;柯山追問道。
&ldo;當然是女人的，怎麼了？&rdo;小石不解地反問道。
&ldo;你知道她受的是槍傷嗎？&rdo;
&ldo;知道。&rdo;小石見柯山如此認真，便又遲疑著說道，&ldo;我揹她的時候，疼得她夠嗆。我問是怎麼回事，她說前幾天被土匪綁到這裡，剛剛趁亂逃出來，胳臂被追她的土匪開槍打傷了。&rdo;
&ldo;你給她的傷口進行過包紮嗎？&rdo;
&ldo;沒有。我沒看到血，她也沒說要包紮。&rdo;
&ldo;你當時看到周圍有其他人嗎？或者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跡？&rdo;
&ldo;沒……沒注意。怎麼了？&rdo;小石的心裡更沒底了，嘟囔道，&ldo;我們指導員說過，咱們是窮人的隊伍。她是窮人，我不能見死不救吧？&rdo;
柯山笑了，&ldo;嚯，咱們小石的覺悟是提高了，張嘴都是一套一套的。我問你，你怎麼就知道她一定是窮人？&rdo;
&ldo;她說她是被土匪綁……&rdo;小石猛然頓住，愣愣地看著柯山，&ldo;你是說，她是富人家小姐被土匪綁到山上訛錢的？&rdo;
柯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實話，他更喜歡小石現在這種純樸到透明的樣子，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