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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山一愣，立即聯想到金昌浩返回祖國朝鮮的事，遲疑了一下，說道：&ldo;對於龍先生所說的，我倒是有所耳聞，不過畢竟位卑人微，也不是太清楚。但有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rdo;
&ldo;噢？小老弟說說看。&rdo;
&ldo;我想，龍先生對民國政府一直執行的&l;攘外必先安內&r;不會沒有了解吧？若真像您所說外線吃緊的話，恐怕湘西的局勢也會隨之惡化了。&rdo;
龍雲飛一下子癱靠在太師椅上，&ldo;小老弟說的在理，在理呀。&rdo;然後猛然坐起來，&ldo;請小老弟轉告貴軍長官，龍某無意與貴軍發生衝突。至於派代表的事……&rdo;他沉吟了一下，&ldo;我想，還是等玉公返湘後做個引薦，想必會更體面一些。&rdo;
柯山知道，龍雲飛依然想靜觀時局變幻，不過不讓其出面攪局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因此起身說道：&ldo;那好，還望龍先生為鳳凰百姓的福祉謹慎籌謀。本人公務在身，就此告辭，敬請見諒。&rdo;
&ldo;哪裡哪裡。&rdo;龍雲飛連忙起身，客客氣氣地送他到外面的大洞中。
小石、賀二虎見龍雲飛竟然如此客氣，都驚愕地呆住了，龍膏如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沒敢說話。
柯山猛然想起他們跟蹤的那人，現在他已經確認是被龍雲飛或龍膏如派去摸龍漢章底細的。如果是那樣的話，還是應該提醒龍雲飛停止行動，不要再攪局了。便說道：&ldo;龍先生是否對龍漢章有所企圖？&rdo;
&ldo;此話怎講？&rdo;龍雲飛不解地問道。
&ldo;我來此之前，曾看到貴部有人從牛牯寨秘密潛出，所以有此猜測。&rdo;
&ldo;哦？&rdo;龍雲飛轉臉怒視著龍膏如，&ldo;怎麼回事？&rdo;
龍膏如一愣，結結巴巴地連聲辯解道：&ldo;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rdo;
柯山雖然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但看樣子他們對此並不知情，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繼而決定一定要搞明白此事，以防後患，&ldo;那人應該是個女子。問一下帶我們來的那位弟兄，便可明瞭了。&rdo;
&ldo;瞿明山！&rdo;龍膏如大喝一聲。
很快，那個帶柯山他們來的矮胖漢子跑了進來。龍膏如問了幾句話，他又跑出去，不久帶回來一個女子。只見她十五六歲年紀，一身苗族服飾，頭髮披散在腦後，顯然是剛剛被叫醒，木然地站在那裡，兩隻眼睛卻在警惕地偷窺著柯山他們。
&ldo;是你？&rdo;小石驚叫道，然後轉向柯山，&ldo;她像是我在古丈救的那個妹子。&rdo;
柯山記得在半年前，自己帶小石去永綏執行任務，追捕吳剛一直到古丈，後來小石抬回來一名受傷的苗家妹子。當時懷疑她是向妹子，去找時，卻發現失蹤不見了……
&ldo;你認錯人了吧。&rdo;那女子冷冷地說道。
小石臉一紅，猶猶豫豫地最終沒敢再說什麼。
&ldo;這位是……&rdo;柯山看著龍雲飛問道。
&ldo;三四個月前，內人見她在路邊插標自售，頗為可憐，便收做了侍女。彭麼妹，是這個樣子的嗎？&rdo;城府頗深的龍雲飛早已察覺事出有因，因此在不動聲色之中儘量道出原委。
&ldo;是。&rdo;那女子微微頷首答道。
柯山馬上問道：&ldo;半年前，你去過古丈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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