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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克強、鄭排長相互敬禮。史克強熱情地說:&ldo;辛苦了,歡迎你們。走,先到裡面去。&rdo;
三人向山口裡走去。在史克強帶來的那名戰士指引下,司機將汽車開到一個隱蔽處,戰士們找來樹杈將汽車遮蓋起來。
柯山環視四周,只見高聳的峭壁圈出一塊半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緊靠峭壁是用苫布和樹枝遮蓋起來的糧垛,間隔有用樹枝、油布搭建的簡易營房,裡面頂端有一頂軍用帳篷,應該是連指揮所。
&ldo;這裡縱深共有50餘米,再往裡走還有一個山洞。咱們先看一下地形?&rdo;史克強說。
&ldo;好的。&rdo;柯山說。
三人經過帳篷,攀過幾塊大石,走進一條狹長的通道。柯山的視線順著峭壁仰望,只見陽光穿過薄雲斜射在一側峭壁的上部,石面因此泛著暖暖的白光,可是他們所處的位置卻感到陣陣的陰冷。
在史克強的引領下,他們走進一個山洞,隨即一股肉香味迎面撲來,柯山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大口,感覺肉香中還混雜著一股淡淡的怪味。等眼睛適應了洞內的環境,只見一名炊事兵正在一口大鐵鍋旁忙碌著,篝火不同尋常地搖曳著藍火苗,而且是從鐵鍋下的臉盆中冒出來的。
&ldo;汽油?&rdo;柯山脫口而出,扭頭驚訝地看著史克強。此時的汽油絕不亞於糧食,他們居然用汽油煮飯!
&ldo;這是上級的命令。&rdo;史克強的語氣中明顯帶著炫耀,&ldo;主要是怕煙火暴露目標。晚飯就會用木柴了,不過也得儘量找些乾的。&rdo;看到柯山、鄭排長已經對鍋裡的內容發生興趣,便說,&ldo;昨天,戰士們搞到一頭野豬。聽說有人要來,就給燉上了。&rdo;
&ldo;軍直警衛營的張排長呢?&rdo;柯山猛然想起來問道。
&ldo;他們負責外圍的巡山警戒,路線和時間由他們自己掌握。不過,我們確定了4個聯絡點,以便在緊急情況下進行聯絡。&rdo;
柯山扭頭掃視山洞,只見碼放整齊的糧垛一直延伸到黑漆漆的深處。湘西素有&ldo;無處無山,無山無洞,無洞無匪&rdo;的說法,解放軍進軍湘西以來,可謂是吃盡這&ldo;洞&rdo;的苦頭,如今反而成了可利用的天然堡壘。
三人走出山洞,史克強指著遠處說:&ldo;再往裡走約80米,已經用石頭和木樁樹杈封住了,並有一個加強班的兵力把守。&rdo;
他們回到連指揮所,在用石板搭成的桌子上,已經擺著兩大碗燉肉和幾個黑乎乎的饅頭,香味在帳篷中瀰漫。
&ldo;先吃了再說。&rdo;史克強熱情地招呼著。
&ldo;你呢?&rdo;柯山問。
&ldo;我等會兒和戰士們一塊吃。&rdo;
&ldo;那就邊吃邊說。&rdo;柯山說著,端起一個碗遞給鄭排長,自己又端起另一個碗,順手將盛著饅頭的小竹籮放到地上,通訊員連忙在石板桌上鋪開地圖。這是一張手繪的軍事地圖,顯然是針對石田坳地區臨時繪製的。
史克強用小樹枝指點著地圖做了情況介紹。還不待說完,柯山已經暗生佩服,因為從兵力部署、警戒點設定、火力支撐點、火力交叉網、聯絡方式等方面來看,史克強已經完全勝任一個優秀基層軍事指揮員的要求。同時,他發現在地圖邊緣地帶分別有幾條虛線,圖例標明那是未探明的山路。&ldo;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探明?&rdo;他指著虛線問道。
&ldo;你要清楚我們只有一個連的兵力,況且任務性質也決定要以防守為主,因此我將主要兵力部署在半徑1000米範圍內,彼此結合緊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