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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惟笑了起來:「打老闆?這不好吧。」
調侃完,應笙語氣認真起來:「其實我之前一直挺替你遺憾的,但你拿出了那麼多錢投資我這小店,我還真捨不得拒絕,現在你願意回去重新高考挺好的,本來學生嘛,就應該把心思都放在讀書上。」
「你這論調我在隔壁商場底下的廣場舞大媽團裡聽過一模一樣的,閒著沒事可以去交流一下。」說著陸惟把那張機票從他手裡抽了出來,「走了,趕時間呢。」
「去見小回?」應笙猜測,因為那航班是晚上的,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陸惟:「嗯。」
要見陸安回,免不了就要路過那令他討厭的資本聚集地,不過幸好,陸安回不住別墅裡,住的是距離別墅區兩公里的私立醫院。
他每個月都要到醫院複查並復健,順便在高階病房住上兩天,方便陸惟去看他。
陸博容大概也希望陸安回還能發揮最後一點作用——把他哥牢牢留在這裡,所以很支援他們倆相見。
陸安回是與自稱他父親的那個腦殘有關的人和事物裡,唯一不受陸惟排斥的。
一年前陸惟壓著反胃的感覺從陸家的別墅出來,無意間瞥到花園裡的那個少年。
少年孤零零地坐在輪椅上,正對著陸惟,低頭捧著一本書。
他眼神飄忽,顯然注意到了陸惟,但躲躲閃閃不敢去看,好似前面是什麼洪水猛獸。
這麼一個碎瓷片般的少年出現在這景緻的花園裡,著實違和,陸惟起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好奇,隨口一問:「那是誰?」
那時是陸博容的助理錢顥送他出來,見狀說:「是故去的陸夫人親生的小東家。」
陸惟頓時神色古怪起來,因為他開始懷疑那個自稱他爹的人是不是有什麼虐待癖。
助理怕他誤會,連忙又多介紹了幾句:「一年前小東家之前被人綁架,受了非人的折磨,現在只能在家裡休養,董事長……也很痛惜。」
後半句話似乎帶了點猶豫,陸惟也就基本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一年前這小孩被綁架,沒多久陸博容就出現在了他面前,顯然是原本定好的繼承人廢了,趕緊找個接班的。
他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朝那小孩走去,小少年慌了,也不知這憨憨怎麼想的,第一反應不是去推輪椅,而是自己摔下來,努力往前爬。
陸惟就這麼被他逗笑了,好笑之餘還有一點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有一個腦殘爹。
他把人抱回了輪椅上,然後給他留了個電話號,悄悄說:「如果你哪天特別想罵你爹,就給我打電話,我想聽。」
之後就這樣,兩人靠著「罵爹」罵出了感情。
這回陸惟要回老家鍾城,陸安回是知道的,陸惟到病房時,他還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抽抽噎噎。
陸惟一看就知道是裝的,隔著被子朝他背上來了一巴掌:「起來,給你帶了蛋糕。」
小少年探出一個腦袋,看著陸惟把包裝拆開。
包裝上印著「遇糖」的設計字型,這是他自己投資的甜品店的名字,因為甜品種類多,基本每次他帶來的都是不一樣的。
陸安回這個嘴挑的小東西嘗完幾口,搖了搖頭:「沒上次的好吃。」
接著從被窩裡摸出手機,遞了過去。
陸惟瞧了一眼,是個微訊號的二維碼,他拿出手機掃了,跳出一個加好友的介面。
這個帳號很新,連朋友圈都還沒來得及開,名字叫「平安回家」。
他在床邊坐下,無情嘲笑:「你這名字至少四十歲起步。」
陸安回把手機拿回來,低著頭髮了些什麼,陸惟緊跟著就收到一串系統自帶表情。
他「嘶」了一聲,連忙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