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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略有些抖，情緒也變得有些糟糕了。
「好。」
蘇良微微蹙了下眉應下，只希望，是他多心了。
·
從那之後，顧寒澤一直沉默著，蘇良不安的心思越來越強烈。
他洗完澡，來到床邊問：「今晚，我還睡書房吧？」
顧寒澤收了收視線，抬起頭看著他，蹙了下眉。
「書房很亂，還沒收拾。」
謊話。
書房的門沒有關，蘇良有看過一眼，明明房間裡很整潔。
「那，我可以睡你旁邊嗎？」蘇良沒有拆穿他，笑著問。
顧寒澤收了平躺著的腿，給他讓了點空，意思很是明顯。
蘇良自覺躺在他旁邊。
「……蘇良，這個給你睡覺的時候抱吧……我不介意。」顧寒澤撇過頭，將自己的手臂遞過去給蘇良。
明明之前還說什麼幼稚，這一次，卻主動要求了啊？
「嗯。」蘇良欣喜的應下，只是抬頭的時候，卻看到他斂著眼眸，另一隻胳膊輕輕覆在他眼睛上面。神情平淡的，似乎有一種黯然。
是因為先前那一通校方電話嗎？
到底是什麼樣的內容？
蘇良止不住好奇心，開口道：「顧寒澤，剛剛，是學校那邊打來的嗎？是通知開會的事情嗎？」
顧寒澤覆在眼睛上的手輕輕攥了下，將手挪開，笑著看著他：「差不多吧，是說開會的事情。」
「不太想開學嗎？看你不怎麼高興呢，假期還沒玩夠？」蘇良輕輕笑了笑問，試圖推測出他的情緒來。
顧寒澤的眼睛微微斂了一下，似乎神情更是凝重了。
是他猜錯了嗎？
蘇良心中一下子開始慌亂了。
「不要多想，睡覺。」顧寒澤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又縮回去迅速蓋上被子，翻身朝向另外一面，背對著他。
「嗯……」蘇良應了聲，安靜的躺在他旁邊，不再出聲了。
關掉燈，氣氛一下子有些凝滯。
顧寒澤握住他的手，仍沒有轉過身來，空氣裡傳來他小聲的喃語：「蘇良，稍微……靠近一點吧？」
「嗯。」
他往顧寒澤跟前挪了挪，胸膛貼到了顧寒澤的背，溫熱漸漸擴散。
「你……閉上眼睛。」又是小聲的說著。
「好。」
蘇良依言閉上眼睛，跟前的人似乎翻了個身，像是擔心他不從似得，手輕輕矇住他的眼睛，他忍不住抱住了顧寒澤。
懷裡的人輕柔的笑了聲，溫熱的氣息碰觸了臉頰。
「蘇小朋友，送你一份新學期的禮物吧。想要嗎？」
頭一次，顧寒澤的這句話帶著問詢。
蘇良沒有放在心上，一如往常的應聲。
「嗯，想要。」
「好，那你，不要睜開眼睛，我……會很認真的給你這份禮物。」
說完這句話，顧寒澤拿開了手，回抱著他，吻上了他的唇。
·
鬧鐘的聲音有些吵鬧，蘇良睜開眼，第一反應迅速關掉。
身邊人似乎沒有受影響，還抱著他，呼吸很均勻，沒有被吵醒。
蘇良勾起唇，輕輕揉了揉顧寒澤的腦袋，視線不經意觸及到了眼角的淚痕，手上的動作也變得輕柔，有些心疼呢。
還在疼嗎？
果然不該聽信他的那句沒關係啊。
蘇良抱著他，輕輕垂下頭，在額間印下吻，然後將顧寒澤露在外面的胳膊塞回去，掖好被子，免得著涼。
他則下床穿好衣服，去準備早飯。
這種生活習慣，似乎越來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