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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澄下意識站了起來,應了聲:&ldo;好。&rdo;
等女生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裡,祁老夫人才輕輕舒了口氣。
&ldo;到底是我對不起你們。&rdo;她捻著佛珠,語氣有些晦澀,&ldo;如果不是我讓……&rdo;
許心曇搖了搖頭:&ldo;都過去了,有些什麼事情讓我們處理就好。&rdo;
祁老夫人眼神卻有些暗淡,搖了搖頭。
&ldo;你之前也聽說過吧,小兒子那件事情……&rdo;
許心曇一怔,被提醒到了般想起了什麼事情:&ldo;啊,那件事啊……&rdo;
……
兩人的聲音飄飄忽忽,鹿澄已經聽不太分明,只是她找到茶房時,卻聽到了很熟悉的聲音。
&ldo;阿……澄?&rdo;
鹿澄的心頭一跳,扭頭時下意識道:&ldo;媽……&rdo;
話停在一半,因為發現宋姨聽到她的稱呼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鹿澄只好朝她點了點頭:&ldo;宋姨。&rdo;
宋姨這才臉色微緩,走上前來認真地打量了她一會兒,似乎確認她看起來沒什麼不好的地方,才舒了口氣。
鹿澄也認真看了她一眼。
除了瘦了一些,她的樣子與幾個月前幾乎沒有什麼分別,現在也露出了鹿澄曾經很熟悉的笑容:&ldo;阿澄怎麼回來了。&rdo;
&ldo;和夫人去看祁老夫人了,&rdo;鹿澄答道,&ldo;老夫人讓我看看茶好了麼。&rdo;
宋姨陡然間有些慌張起來:&ldo;好了好了,我等會就送過去,是我不好,讓她們等了那麼久‐‐&rdo;
&ldo;她們不是要喝茶,可能只是讓我來看看你。&rdo;
鹿澄忽然說:&ldo;我出來的時候看過了,水壺是滿的。&rdo;
宋姨身形一頓,才苦笑一聲:&ldo;看我急成這樣。&rdo;
&ldo;老夫人還想著讓你來看看我……麻煩她了。&rdo;
宋姨將茶放下,絮絮叨叨了一會兒。
熟悉的感覺漸湧,鹿澄看著她的身影,輕聲問:&ldo;宋姨這幾個月過得好麼。&rdo;
&ldo;哪有什麼好不好的,和以前一樣罷了,&rdo;她聞言一愣,淡淡搖了搖頭,&ldo;倒是阿澄,前幾天送過去那些東西……想著你也不貪嘴,給你準備的那些年貨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吃。&rdo;
&ldo;我挺喜歡的,夫人和鹿淺好像都挺喜歡的。&rdo;
鹿澄想繼續說下去,卻感覺到宋姨有一陣恍惚:&ldo;鹿淺……&rdo;
&ldo;嗯,好像比較喜歡吃花生糖。&rdo;
鹿澄想著之前聊天時的細節,努力地想分享給宋姨:&ldo;似乎還對……&rdo;
&ldo;阿澄,&rdo;宋姨忽然拉住鹿澄的手,讓後者頓住,&ldo;我不是不想讓她回來,也不是想讓你不開心,她畢竟在那裡住了那麼多年,再回來跟著我就是吃苦……&rdo;
&ldo;你也別怕,既然回去了,只是現在比較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