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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不會覺得安慰一些嗎?難道你的心就真的可以這樣的狠嗎?”
錢廣進已起身站到窗邊,低了頭看著腳尖,神情憂鬱。他也只是一個十多歲的少年,在父母無微不至的呵護下,在家庭溫暖的沐浴下,一帆風順的長大,最大的夢想就是憑著自己的能力,努力賺銀子,成為富甲一方,乃至稱霸全國的大商人。
錢鳴恆的心裡很矛盾,很糾結,很掙扎,不管他對李氏現在有如何的不滿和埋怨,在對於兒子的這個問題上,李氏的付出不少於天下任何一位偉大的母親,他自己也找不出李氏半點的不是來。而且他拼搏奮鬥一輩子,留下來的家業還不是要由這個兒子來繼承,小兒子還只是襁褓中的嬰孩,母族也只是那樣,誰知道以後是不是個有出息的,大兒子卻不一樣,現在經商處事已經有模有樣,很是有我錢家人精明且大膽,執著又不失圓滑的作風。
但是另一方面,兒子現在還跟他是不是一條心呢?錢鳴恆就沒有那麼自信了,兒子跟他姓是沒有錯,也留著他的血,可如果心是向著別人家的,那又有什麼用?俗話說養兒防老積穀防飢,萬一有個什麼,他先想著的不是錢家,那他不就是白辛苦一場,為他人做了嫁衣裳了嗎?商人最重的就是實惠,就算這個兒子以後幹了番大事業,他錢家也只是空有名譽,好處都讓別人得了,好名聲又不能當銀子使
錢鳴恆心中千迴百轉,但他也只是沉默了一會兒,便道,“婉芯,不管你相不相信,從進兒出生的那一天起,他便是我認定的錢家下一代的家主錢家的家規你也知道,除了分給其他子弟一些謀生的產業,所有的家產都會由下一代的家主來繼承,這是為了讓錢家的主業發揚光大,而不至於代代析分你的觀點,我也是同意的,但只是暫時讓進兒獨立,待我百年之後,他還是回來支撐我錢家的門戶,你看可好?”
這樣的做法李氏當然不會有什麼意見,但是錢鳴恆也就只這麼一說,無憑無據的,進兒又不在他身邊,從來有後娘就有後爹,誰知道他錢鳴恆現在有了小兒子在身邊享受天倫之樂,而且將來不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子嗣,以後會不會變卦呢?再說,剛才還對她們母子毫不留情,怎麼會一下子又變得這麼好說話?
果然,錢鳴恆接著道,“只是你知道,家裡除了莊子,宅子,田產,鋪面這些不動產,還涉及了當鋪,酒樓,客棧,綢莊,糧行,錢莊,還有我們自己的鏢局,就是整個清理一遍都需要個把月的時間,更別說上手接管,清點賬冊啊,梳理人員之類的。婉芯,你覺得現在真的是合適的時機嗎?進兒一下子接手會不會忙不過來,壓力太大呢?”
看著錢鳴恆如此諄諄教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李氏似笑非笑,“所以呢?”
“‘福滿多’可以說是進兒一手創立起來的,你母親家也出了不少力,現在已經是蜀中乃至全雍漢朝最大的小吃鋪子,每年純利就有好幾十萬兩銀子,我說的不為過吧錢家佔的這四成分子,現在也全部交給進兒,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錢鳴恆覺得自己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錢家所有產業經營好的時候,也只有一兩百萬兩銀子的進賬,這“福滿多”就佔了近四分之一,且不說他們最近的動作,還有未來可能出現的動盪局勢,這“福滿多”可是隻會生金蛋的雞
“然後呢?”李氏點了點頭,道。
錢廣進回過頭來,也看向這邊。
這還不滿足可是錢鳴恆看向兒子純真受傷的眼神,還有李氏不哭不鬧的樣子,卻又說不出什麼拒絕的狠話來,他只覺得額上冒出了冷汗,有些吞吐道,“城南那幾個三十來傾的莊子,是‘福滿多’主要的食材供應來源,進兒也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