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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一陣刺耳且急促的警報聲,一輛閃爍著紅藍光芒、呼嘯而來的警車如同一道閃電般迅速地逼近。那尖銳而嘹亮的警笛聲劃破了原本嘈雜地人群堆,彷彿一頭兇猛的巨獸正張牙舞爪地撲向目標。起初,這聲音還只是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但轉眼間就越來越清晰,如同滾滾雷聲一般震耳欲聾,讓人不禁心跳加速。隨著距離的拉近,可以看到警車風馳電掣般疾馳而過,帶起一陣狂風,路邊的樹葉和塵土也被卷得四處飛揚。
只是比警車來的快些的自然是醫護人員,畢竟這裡是醫院門口。予樂看見是自己在急診科時的帶教老師,反應過來打了招呼,老師此刻的眼眸裡盡是嚴肅之意。他讓倆人離開去科室,隨後跟著護士小姐姐步履匆匆地擠進人群探查跳樓人員的情況。
就在這時,若晚突然聽到人群中傳來一陣高呼:“醫生來了!”這聲呼喊如同炸雷一般,瞬間打破了現場原本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緊接著,擁擠不堪的人牆彷彿受到了某種神秘力量的驅使,竟自動向兩旁分開,讓出了一條僅能容醫護人員透過的狹窄通道。
若晚和予樂看著急診科的老師們進去人群中瞬間又被圍住了。
而若晚瞪大了眼睛,透過這條剛剛開闢出來的窄道,她看見了被眾人圍在中間、倒在血泊之中的那個人。那是個女人,額間似乎被包裹了一條髮帶,但此時,那原本亮麗的髮帶早已被猩紅的鮮血浸染得失去了光彩。髮帶緊緊纏繞在她的頭部,與流淌而出的鮮血相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面。
女人的髮絲凌亂不堪,毫無章法地鋪散在冰冷的地面上,彷彿在訴說著生命最後的掙扎和無助。由於她的面容並未朝向若晚所在的方向,因此若晚暫時無法看到那張據說無比驚悚且死不瞑目的臉龐。但僅僅只是想象一下那樣的場景,就讓若晚感到一股寒意從脊樑骨上湧起,毛骨悚然。
予樂謹記著老師說的話,拉了拉若晚的手袖,示意若晚一起走吧。倆人沉默不語,口罩上方的眼睛透露著驚恐。予樂擺在身側的手指還微微顫抖著,她從來沒見過這場面,在手術室見的那些不過是求生的病人,而此刻……看見的是求死。
倆人在警車來的前一瞬進入電梯,電梯裡空蕩只有她們倆,予樂再沒壓制住表露自己的懼意,若晚的目光些許空洞,被她抽泣的聲音吸引,隨後擁抱住對方還在顫抖的身軀。
“嗚嗚嗚……晚晚,太嚇人了,太可怕了——”
若晚輕柔地拍打著對方的背脊,一邊唸唸有詞著說:“不怕…不怕的……”反覆的話語似在安慰懷抱裡的女孩,其實也在安慰她。
電梯很快到了予樂要去的樓層,只是她還在崩潰哭泣著,若晚一隻手扶著予樂出電梯,一隻手把手機拿出來給自己老師打去電話訴說著自己可能需要晚點才能到科室,那邊王水昀沒有過問原因,直言說好。
若晚只是將女孩扶出電梯,在空曠地樓道里的長椅上坐下,輕擁住她的肩膀,彷彿這樣就能傳遞安慰到對方體內,而女孩的抽泣聲還在繼續,經過的人會探耳交頭地看一眼。
大概過去十分鐘,八點就差兩分鐘了,女孩停止哭泣,身軀的顫抖也恢復了平靜。
“我要不去幫你請假 你回宿舍好好休息一下?”
“不——我不要,我去科室,我一個人在宿舍會害怕的……”
“那你好點了嗎?”
“嗯……謝謝晚晚。”
“我扶你去科室?”
“不用,我自己可以,你去科室吧,要遲到了。”予樂眼睛裡依然閃爍著淚光,只是語氣裡帶著堅定的和若晚說道,“我真的可以!”
“那好吧……”若晚十分擔憂地望著她,穩穩扶住她起身時踉蹌一下的身軀,對方站穩後衝她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像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