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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他是軍醫,不是你的私人大夫。”正說著,門外一人闖了進來,雖然穿著駱雲國將士的衣服卻甚是眼生,鄧浩郢一把將陳彥彤護在身後。
“太子殿下,這是敵方軍營的所有資訊。”來人戴著人皮面具,一板一眼的模樣讓他嘴角微抽。夜闌的手下是優秀,但這演技太差了,作為小兵這態度莫不是想軍法處置?
“知道了,多——”鄧浩郢下意識想道謝,卻發現人已經不見了,轉身就見陳彥彤跟見鬼一樣望著他。
“那是夜闌的手下,我可沒有這樣的魄力收服這些怪人。哦,黎鳴也是夜闌的人,後邊還有許多,就不一一給你介紹了。”鄧浩郢那話說得十分自豪,揶揄的神情彷彿在說:我有人幫,不需要你了。
雖有曼珠沙華的幫忙,但他們不能隨時現身,只能做一些不違反戒律之事,因此陳彥彤還是有很大用處的。作為太子陣營的軍師,陳彥彤在這場戰爭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陳彥彤帶兵打仗有一個習慣,擊退敵人一里就在車騎上豎一根豔麗的的紅旗,上書一個大大的【壹】,擊退十里就寫【拾】。
一開始,鄧浩郢這邊一路敗退,有了情報和陳彥彤的策略,他們開始反攻回去了。很快,戰場上升起了一根巨大的旗子,保證敵方營帳可以看得到。這是陳彥彤用來提醒解左龍的方法,他相信他能明白為何他在對立面,因為他們都是夜闌的朋友。
鄧浩郢沒報太大希望,他不瞭解夜長樂,卻知道溫素慈不是省油的燈。果不其然,即使擺出了旗幟,敵軍的陣腳也絲毫不亂。他們只聽從主帳的指揮,一鼓作氣,對周圍的事物一概不理。
“會不會他們看見了也明白你的意思,但礙於面子和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廢的想法,所以乾脆一戰到底?”鄧浩郢覺得並無可能,旗幟在戰場上並不突兀,但這紅旗來得蹊蹺,敵軍不可能不回主帳報備。
“嗯。不過,溫素慈雖不可能提前知曉我們策反的計劃,但若是立即反應過來封鎖訊息也不無可能。”陳彥彤比較認同第二個猜測,他打心底裡相信解左龍不會置之不理。
“但我們要清楚,這裡是戰場,不是在裸塗。對於一個被流放之人來說,特別這人還是個將軍,能上陣殺敵是難能可貴的機會,我不認為他們會放棄。”鄧浩郢與陳彥彤接觸了才兩日,更加明白對於一個擁有滿腔熱血的將士而言,不能上戰場是多麼痛苦。
陳彥彤突然理解了鄧浩郢的擔憂,他們都有自己的驕傲,或許這是有生之年的最後一次大展拳腳的機會。
流放之地多為邊界的蠻荒,環境閉塞又艱苦,有專門的監管人員看管犯人,沒有錢財和人他們根本走不出去。一旦逃走被發現,就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流放,即剝奪人身自由,一舉一動都在人監視之下。
他們有的被流放了幾十年,有的才只有短短几年,但並非所有人都能忍受這樣的磨難。“落葉歸根”的心理讓許多人冒著生命危險偷偷溜回家,成功逃亡的案例也不少,但卻很難保持長時間不被發現。
他們大多數都是被陷害流放至此的,懷著遺憾在這裡度日如年,雖然嘴上不說,但面對面總能感受到那種壓抑的不服的悲憤之氣。沒有人願意拋棄家人、捨棄志向窩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若有機會,哪怕一次,他們都想去做自己夢寐以求的事情,即使粉身碎骨。
裸塗最早是在兩百年前成為流放之地的,當時還是荊棘遍佈的不毛之地,有了犯人的勞作,這兒才慢慢變得有生氣起來。但環境太過惡劣,活物還是很難生存。
當越來越多流民進入裸塗,不少能人異士聚居在此,慢慢地也逐漸改善了當地的環境等情況。選擇留在當地生活的人不在少數,況且裸塗之地與外界的差異極大,即使出去了也不太能適應外邊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