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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館的走廊裡稀落的走動著幾個人影,踢踏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四壁間來回碰撞,扭曲的迴響像一把惡魔的鼓槌敲擊在心臟的跳動之間。一樓雕像區,兩名衣著嚴肅的男子正悠閒地逐個品味著布滿全室的雕像,不時地小聲議論著什麼,那低語聲微弱到幾乎無法辨識。
身形較高的男子時不時地看著腕上的手錶,那是一塊卡西歐的戶外登山用表,可以準確地顯示濕度、氣壓、方位和海拔高度。身形消瘦的男子似乎腿腳不便,手中拄著一支碳素登山柺杖,氣定神閒的觀賞著每個雕像,但若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在高個男子看錶的同時,他的頭部會微微偏側,彷彿在用心聆聽著什麼。
&ldo;放著偏僻的城西工業區你不檢查,非要到市中心來,你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嗎?&rdo;高個男子低聲道,&ldo;一堆泥巴造型,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rdo;
&ldo;省點力氣,叫你來這裡自然有我的道理。&rdo;消瘦男子微笑著從唇齒間擠出一絲細微的話語。
這兩名男子便是我和林嶽。在比對了書稿記載和手頭所記錄的虛靈事件之後,市中心的目標便鎖定在了美術館的位置,而城西工業區的冶金倉庫則成為了另一個目標。在今早開始探尋計劃的時候,我臨時改變了策略,將原本排在第二目標的美術館提前了。
美術館的一樓陳列著各類雕塑和陶瓷器皿,兩個多小時的探查並沒有給我們帶來什麼收穫,事先排定的方法也沒有起到作用。林嶽漸漸焦躁了起來,抱怨之前計劃準備都在城西,而對美術館卻準備不足,此行只怕是要空手而歸了。
&ldo;看下那邊出口的消防導圖,找下這裡的地下室。&rdo;環視了格局之後,昨晚的文字在腦中浮現,一個大膽的念頭蹦了出來。
林嶽望了我一眼,走到出口探了下頭,回身做了個手勢,我緊跟上前,一前一後悄然避開旁人的視線溜進了樓梯隔間的通道。在昏暗的照明下,大約五十平米的一個地下室顯現在面前。
&ldo;美術館非常像北歐建築,類似的建築都有這樣的地下室。&rdo;林嶽低聲道,&ldo;不過,我們來這裡做什麼?&rdo;
&ldo;北歐建築的供暖都應該來自這樣的大號壁爐。&rdo;這個壁爐的設計與西歐不同,開孔較小,但爐膛卻非常之大,這裡的燃燒熱量將透過火牆全數提供到建築的各處。
&ldo;這也是北歐建築的一個典範,我們東北就有很多類似風格的建築。&rdo;林嶽忽然醒悟似地說道,&ldo;你難不成想進壁爐?!&rdo;
&ldo;剛才在上面我發現所有的火牆都已被拆除,但卻能感應到地下連線的孔道中還有空氣流動。&rdo;用手杖敲打了一下爐口周圍,我示意林嶽將手臂伸進爐膛。
&ldo;嗯?這裡的濕度與地下室的濕度相差很大。&rdo;林嶽疑道,&ldo;看爐灰就知道它很久沒用了,怎麼還能保持爐膛的乾燥?&rdo;
&ldo;我只是奇怪他們為什麼不拆掉這個壁爐,可能是懶得動。&rdo;我拿出了一個銅製的羅庚,擺定方位後笑了笑,&ldo;果然沒錯,東方木位,看來壁爐裡應該有玄機。&rdo;
說話間,我矮身鑽入了爐膛,林嶽緊跟在後,一片漆黑中手上的貓眼電筒發出了雪亮的光芒,裡面陳積著厚厚的爐灰,壁上沉悶的聲響表示著並無中空夾層。我用腳磨蹭了幾下底部,本應凝固結實的爐灰卻鬆散不已。
&ldo;有戲!&rdo;林嶽低呼著俯身鑽出爐膛,復又進入,手中多了一把老舊的爐鍬,只輕輕地數下,便清理掉了掩蓋著的浮灰,腳下頓時浮現出一個碩大的篆字圖案。
&ldo;參木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