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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走上前,靜心聆聽,在水銀微動的汩汩聲中還有著一種難以辨別的碰觸聲,水銀上漂浮著的形狀漸漸在腦中清晰,那東西是……船!
&ldo;古滇貴族多興土葬,只有花腰傣族興水葬。&rdo;莫炎沉思道,&ldo;花腰原就是古滇王族,這船裡應該就是滇王。&rdo;
興奮之餘一個莫大的難題卻出現在了面前,滇王雖然就在門後的水銀池上,可該如何避開水銀安全到達船內。這個石室中儲存的大量水銀已不是我馭金的能力所能控制得住了;遁鬣在屍水墓牆前受傷後化作精氣來幫助我們步行進入墓室。滇王近在咫尺,我們卻已束手無策。
&ldo;莫炎,你還有什麼虛獸可以幫助我們進去嗎?&rdo;s問道。
沒有回答,莫炎無聲地攤開雙手,搖了搖頭。
&ldo;亦凡,&l;水銀瀉地&r;的下一句是不是&l;無孔不入&r;?&rdo;暉兒望了我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麼。
&ldo;是的,我讓它自己造幾個孔來入地。&rdo;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笑著示意他們退後,意念快速集中向門後的水銀。伴著輕微的碎石聲,門後的水銀汩汩作響地波動起來,墓室中迴蕩著微弱的震動,不到十分鐘的樣子石門後便傳來一聲碰撞。
與此同時,莫炎一個閃身來到正中石門前,用力旋動了門側那凸顯的條形機括。石門隆隆升起,一片深邃的黑色空間徐徐出現在面前。
數個拳大的靈火球疾射入內,嵌在石壁上幽幽閃動驅散了黑暗,空曠得難以想像的石室中,一艘巨大的石舫正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裡。
快步來到石舫前,莫炎攀著舫體的雕紋幾下便翻了進去,轉身拋下一道銀色長索將我們逐一拉上甲板。
這石舫約摸有半個籃球場大小,舫體正中是一座約摸三米多高的舫樓,正對舫頭的樓門微微開啟著。推開樓門,底層艙內錯落有致地遍佈著石制的桌椅,一些用來陪葬的珠寶玉器在水銀蒸氣的侵蝕下早已不復辨認,只能依稀看到原本的形狀。
小心地沿著舫內石梯來到上層,我們進入了一個不大的艙內,鏤空雕花的石門應該是通向後面的主艙,但卻被六具乾屍擋在了身後。從體形來看,它們比先前的兵卒、將領要高出許多,體格十分的健壯,身上披著那種古怪的象皮甲冑,手中的青銅狼牙棒竟是奇特的八稜柱形。
見我們走出石梯口,乾屍口中齊齊發出沉重的嗬呼聲,三前三後地交換了下位置,手中狼牙棒虎虎生風地擺動了起來。
莫炎沖我丟了個眼色,走上前去,雙手攤開作勢,一片火光騰然閃現。那些乾屍被驚得一愣,還未回過神來手中的狼牙棒便已脫手而出。撲撲數下悶響,乾屍的頭顱被狼牙棒擊得粉碎,高大的身軀直直倒下。莫炎合手一揮,火光過處乾屍化作無數焦塊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地上。
乾淨利落的配合下沒有造成任何大響,雖然可以覺察出石門後只有四具乾屍的形跡,但出於穩妥考慮還是儘可能不去驚動它們,畢竟滇王的身邊不可能只有六名侍衛,也許另有什麼安排。
從石門的鏤空處偷偷望去,主艙內陳列著一些青銅器皿,正中則擺放著一張寬大的石案,上面鋪放著殘破的布帛。案後端坐著一具佝僂乾屍正在那裡檢視著布帛,舉止間似乎滿是得意,並不時地拉過身旁的兩具乾屍摟抱撫摸著。
心下一陣作嘔,兩具乾屍的服飾是女性裝扮,估計是滇王殉葬的后妃,也許生前是傾國傾城,但現在看來實在是噁心之極了。
石案旁側站立著一個身披青銅甲的高大幹屍,威風雄武的氣勢似乎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在它手中緊緊攥著一把青銅長矛,矛頭的兩側懸掛著兩個飾物,看形狀應該是兩個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