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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猝死嗎?”蘇楨問道。
劉隊搖頭不說話,一旁的曾奇低聲道:“報案說朱仙芝是用魚鉤上吊自殺了,不過我們也剛到,目前情形不清楚。”
“什麼?”蘇楨駭了一跳,魚鉤上吊自殺聞所未聞,魚線那麼細,而且魚鉤那麼小,怎麼可能吊得死一個成年人呢。
公路對面是一幢仿歐式的三層小洋樓,牆面嶄新,似乎是剛粉刷過,門窗各貼著大紅喜字,看來這就是朱仙芝的婆家了。小洋樓外面聚集著許多人,大家在竊竊私語,蘇楨側耳細聽大多是在議論朱仙芝詭異的死亡。
小洋樓里人數也不少,其中有幾人大聲說話,面紅耳赤,神情氣憤,卻原來是朱仙芝的親屬在吵架。
“還我閨女,好好的一個女兒今天剛過門,就被你們弄死了。”
“親家,你可不能血口噴人,仙芝她是自殺。”
“我女兒為什麼要自殺,就算她要自殺為什麼要選擇出嫁的日子自殺,你們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朱仙芝的母親傷心欲絕,說話越來越兇狠,揮拳摩掌,幾個老年人趕緊在旁邊拉扯勸解。老常頭皺著眉頭,介紹劉隊是縣裡公安局來的刑警支隊大隊長,接到報案特意來調查朱仙芝死亡真相。
“劉隊長,你一定要還我女兒一個公道。”朱母抓住劉隊的手雙膝跪地。
“大姐,你先起來。”劉隊好說歹說才把朱母扶起來,“帶我去看現場。”
命案現場是三樓的結婚新房,蘇楨站在新房門口頓感一股涼意,刺得面板不禁起了雞皮疙瘩。她打量這間新房,房間挺大,牆面整潔乾淨,安裝著一臺74吋超大螢幕的液晶電視機。天花板四周懸掛著大紅花球,靠牆擺放兩套紅木衣櫃和一套摺疊的真皮沙發。
僅新房的佈置就能看出夫家結婚的誠意,那這樣朱仙芝有什麼理由自殺呢,而且還是用那樣奇怪的方式。
此時的朱仙芝躺在新床上,從頭至腳用紅色的被褥覆蓋,老常頭瞧見緊皺的眉頭鎖得更深了。劉隊轉頭向蘇楨努嘴,蘇楨會意立即掩上房門。
劉隊揭去被褥,呈現眾人面前的是一張精緻妝容的臉,彎彎的柳葉眉,鼻樑高挺,豐潤的嘴唇,神色安詳,死亡並沒有破壞她的美麗,彷彿她只是太困睡著了。劉隊抬起朱仙芝的下頜,朱仙芝的脖頸沒有勒過的痕跡,只是喉管那裡有個小紅點。
蘇楨環視屋內,一點銀色的光在防盜窗前晃動,她好奇地走過去,只見防盜窗上繫著一根大約半米長的細尼龍線,線尾則有一隻小魚鉤。
“劉隊,你看。”
蘇楨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個畫面,美麗的新娘子朱仙芝站在窗前,將自己喉管掛在魚鉤上,然後蹬掉了腳下的凳子。
不過這麼細的尼龍線能承受得起朱仙芝的體重嗎?
由於朱仙芝的家屬一口咬定朱仙芝是被謀殺,劉隊便建議進行屍檢,將朱仙芝的遺體運回藍田縣公安分局法醫實驗室。
回到吉慶社群已是凌晨兩點,被折騰了一天的蘇楨疲憊不堪,扶著樓梯木扶手上樓,經過四樓時她便低著頭往樓上猛衝,不料腳下一滑,整個人從樓梯滾下來,直摔得她眼冒金星,一口氣差點接不上來。
雙手摔破了皮,頭也撞在了扶手的柱子上,蘇楨掙扎著剛抬起頭,忽然發現自己坐在了周武藝家門前。
嗒嗒嗒——
皮鞋踏在水泥地面的聲音在寂靜空曠的樓道上響起,震動著蘇楨驚魂未定的耳膜,她下意識地往後躲,用雙手遮住眼睛。那聲音越來越響,蘇楨的心繃得緊緊的,彷彿只要一觸就會斷裂。
忽然聲音停止了,蘇楨從兩手的縫隙中覷眼看,樓道上什麼都沒有。也許是樓下有人回來了,她不禁這樣想,雙手撐在牆壁試圖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