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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ip;…沒多久,就到了&l;饕餮之夜&r;,那時的&l;饕餮之夜&r;哪有現在這麼熱鬧,沒有什麼節目,只是自己人在一起瘋,喝酒,狂歡,最後是殺人……那時在林場,不在玫瑰山莊,當時玫瑰山莊還沒建呢……你見過那場面,年年差不多……不過,第一次真的害怕,我不知道你第一次害怕不害怕,我是害怕的,黑兒更害怕,他腿都軟了……
橫穿火焰的軀幹(2)
&ldo;後半夜,雷雲龍打發一些小嘍走了,留下十幾個人,大概十四五個吧,都是骨幹。雷雲龍向大家介紹我和黑兒,要為我們舉行入夥儀式,你知道的,就是把手弄髒,用血把手弄髒,也就是說要殺人,還要錄影,就這樣……那天是個塗著綠嘴唇的妓女要倒黴……雷雲龍給黑兒一把刀,讓他把妓女殺了,黑兒軟蛋了,他哭起來,說自己不入夥,只當個保安就行……雷雲龍說好吧,你隨便,然後把刀給我,讓我來……我想,這個雞子不會活過今天的,不是我殺她,就是別人殺她,對她來說,由誰殺都一樣,她不應該仇恨我……我還想,我們兩個不能都下軟蛋,這對我們不好!我沒想別的,我只是覺得我要不乾的話,我們兩個人都會有麻煩,至於什麼麻煩我不清楚……那女人嚇壞了,她跪下求饒,說:&l;你們想咋幹都行,我不要錢,求求你們別殺我,千萬別殺我!&r;她抱住我的腿,哭著求我,眼淚和鼻涕把我褲子都弄濕了……
&ldo;所有人都看著我,一雙雙眼睛像狼一樣,他們隨時會撲上來把我吃掉……我能怎麼辦,我對那女人說,去死吧,死了乾淨。我推她一把,想把她推開,好把尖刀插入她胸膛中;可是她抱得那麼緊,我推不開她,只好從她肋下把刀插進去,就這樣……我手髒了,黏糊糊的,這就是儀式……雷雲龍拍拍我的肩膀,說:&l;祝賀你成為我們中間的一員。&r;他說既然入了夥就得一切聽指示,違抗指示的下場可不妙……雷雲龍說:&l;你看,你的手已經髒了,它再也洗不乾淨了,你永遠能從你手上聞到血的味道,這種味道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進入墳墓裡!&r;他轉向大家,說,&l;這兒沒有一個人的手是乾淨的,但有一個人除外‐‐他的手,你們看,乾乾淨淨,一滴血也沒沾上,他不願弄髒自己的手‐‐你們說,咋辦?&r;大家異口同聲地說:&l;幹掉他!&r;就這樣……太可怕了!黑兒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雷雲龍對我說:&l;你殺了人,他是見證,你說該怎麼辦?&r;我說他不會說的,什麼也不會說的,他什麼也沒看見,他是瞎子聾子……雷雲龍又問我是不是想和他站在一起,我懵了,不敢回答……他說:&l;先別急著洗手,趁著你的手髒,索性讓它更髒一點!&r;他朝黑兒努努嘴:&l;你的朋友,你送他上路吧。&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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