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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予洲沉下臉,嚴肅道:「拿好,高反可不是開玩笑的。」
謝瀝瞅著他面色不對,還是接下來,兩人一前一後沿著階梯往上爬。
雲層漸散,露出藍色的天空層,陽光照耀下雪山逐漸變得清晰,灰色的山壁上落滿白色的細雪,觸手可及。
可惜這麼美的風景,謝瀝沒心思去看,打臉來得太快——走兩步就喘得不行,抱著氧氣瓶不願撒手。
「我們下去。」奚予洲拉著他的手往下走。
「不行!沒登頂呢。」謝瀝不願意,說完趕緊吸了兩口氧,不少女孩子和大媽大爺都從他身邊過去了,他怎麼能半途而廢。
「身體狀態不好就別逞能。」奚予洲手裡拿著一個空瓶子——是謝瀝吸空了的氧氣瓶。
「怪誰,還不是你那天折騰太厲害,按我平時的身體素質,不可能爬不上去。」謝瀝忿忿不平。
奚予洲無話可說,這事確實是他的錯。
「以後機會多,等冬天一起來看日照金山。」
謝瀝聞言仰頭看長長的階梯,旁邊指示牌上寫著登頂還要幾百米,洩氣道:「那我們下去。」
奚予洲一步一步扶著謝瀝下樓,喘氣聲坐纜車下了山才逐漸平息,他帶了四個氧氣瓶,謝瀝用空了三個。
「回車上休息一會兒再去藍月谷。」
「嗯。」
謝瀝體力消耗厲害,補充完葡萄糖淺睡了一覺,醒來後和奚予洲一起在周邊吃了個飯,才動身去下個景點。
藍月谷——地如其名,巍峨雪山下的一片世外桃源,碧藍色的湖泊如一塊寶石,美得光彩奪目。在藍月谷步行,能望見一層不染的藍天下大片皚皚雪山,不用爬山也能賞雪山盛景。
這裡的節奏要舒緩許多,遊客們都慢悠悠地逛著,時不時停下來拍拍照合個影。
謝瀝蹲在碧色的湖畔,用手波動水花,奚予洲靠在他旁邊,面板在湖水的襯託下顯得格外白皙,長發垂落在肩上,如同山谷中的精靈。
「你要不別回去了。」謝瀝突然說。
「嗯?」
「這裡的景還挺配你。」
奚予洲:「」
「我不回去你捨得?」
謝瀝笑道:「捨得啊,怎麼不捨得,我影響你修行的道行怎麼辦?」沉浸在如此不真實的景色裡,腦子也跟著放飛,想起小時候看得那些志怪影片。
「胡說八道!」奚予洲把他拽起來繼續往前走,兩人一路拉扯。
美景固然迷眼,但他嚮往的從來都是人間。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奚予洲摟著謝瀝的腰,咬耳朵:「我爸剛才打電話,要我們玩完回趟家。」
「我們?」謝瀝身體頓時緊繃。
「不然?」奚予洲撫摸他的背脊,試圖讓他放鬆,「主要是想見你。」
「他知道你」謝瀝欲言又止。
奚予洲猜到他想說什麼,毫不猶豫:「知道。」
「瀝瀝你放心,我爸不是那種多事的人,他對我媽心懷愧疚,不會插手我的生活。」
「嗯」想到要見奚予洲的父親,謝瀝總覺得有點彆扭。
「這次我答應下來主要是想帶你去見我媽。」奚予洲在他臉頰上輕啄一口。
聽到奚予洲提及他母親,想到鄭淮之前說的那些話,謝瀝於心不忍,點頭答應:「行吧。那我要提前準備什麼?」
「什麼都不用準備,你去就很好。」
謝瀝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琢磨著這兩天在雲江買點東西帶過去。
奚予洲輕笑:「把我們的戒指戴好,讓他們看清楚。」
人已經被他套牢了,謝瀝以後都是他們奚家的——嗯奚予洲的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