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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笑:「我只想多看一看你。」
陵光還了一個白眼,再轉身。
玄庸也終於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
又聽那人呼喚了一聲。
他回身倚靠在門邊,聽那人語氣稍有猶疑:「你……如今還怕黑嗎?」
他的神采飛揚,連連點頭:「怕,很怕的。」
對方也笑:「那……你就多點些燈。」
「餵……」他差點閃了腰。
這樣人是要壞的。
對方卻已走進房內,抬手關門。
玄庸的氣焰衝上來了,在這靜謐的夜,細雨綿綿滋潤著泥土,春風輕輕搖晃花枝,如何還能再消散得回去。
他便走過來了,抵住那剛剛半掩的門,對上那人的臉:「我不要燈,我要你。」
☆、良辰
陵光的手覆在門邊,十分沉著地抬眼看他:「但我要休息了。」
玄庸挑眉往裡看了一眼:「哦,我差點忘記,你房間沒有被褥,沒法休息的。」
陵光不回頭,面上還含著與方才無異的笑:「我不需要被褥,甚至也可以不用休息。」
「那正好,你來給我守夜。」
陵光終於變了臉色,怒道:「你是個無賴。」
「索性無賴到底嘍。」他將門推開,伸手去攬面前人,陵光側身躲過,打來一掌,他閃掉這一擊,繞至陵光身後,手在其發間輕輕一撫,陵光驚慌,及時抬手欲攔,卻被他早有所料的攥住手腕,再一轉,將人正對自己,另一手重新攬住他,身形一動,二人已至他房間內。
他揮袖將門關上,攜懷中人至床帷,按住他的雙手:「你再怎樣走,我都能將你帶回來,要不,咱們都別白費力氣了行嗎?」
陵光側臉望著枕邊:「那你先放開我。」
「好。」他點頭,鬆了手。
陵光也當真沒走,他躺在床上,微微蹙眉,又很快隱去,稍許沉寂,他還在望著枕邊:「你這裡如今不擺東西了?」
玄庸翻個身到裡側,撐胳膊半躺在他身邊:「沒有東西擺了啊,要送你的帶鉤已丟了,要殺你的卸靈丹……不是已送了嗎。」他湧上滿心愧疚,聲音漸小。
陵光道:「帶鉤是你自己弄丟的,不算送我。」
他忙道:「那我再買一個……」話至一半,他忽戲謔一笑,俯身至身邊人耳畔,幽幽道,「這個我就不送了吧?」
「為何不送了?」
「你還……用得著嗎?」
「我既然在人間,總得按照人間的習慣來穿衣,當然用得著……」陵光認真地回答著,未說完,見那人的手遊移在他衣上束帶。
他立時明白了那話裡的調笑,通紅了臉,回眼要說話,而那人手指一挑,束帶便散開來。
他要說什麼已然不記得了。
帷幔輕輕落下。
稍許沉寂,他在帷幔之後的聲音帶著幾分憂心:「你的心口為何有疤痕?」
玄庸攥住那觸碰在心口的手:「想學你,試一試心頭血可否治病,結果發現不成。」
「你要給誰治病?」
「嗯……陳淵之前養的幾隻貓病了……」
「啊?」
「雖然我的血沒用,但它們後來找人醫好了。」他攥著那手,輕輕落回陵光的身上,亦在他心口盤旋,「曾為我放了七天心頭血,為何不告訴我?」
「並沒有什麼必要說。」
玄庸笑起來,眼中閃過萬般心疼。
陵光也問:「你的內丹是如何受損的?」
玄庸同樣道:「也沒有必要說。」
「可……」
「咱們都不要說了。」他覆上唇,阻住了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