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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謐忽然有點鬧不明白了,&ldo;任東風說,你和楊總談過,要把運作長租公寓的空殼公司實體化,還設定了關鍵人條款。&rdo;
&ldo;然後呢?你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工作值錢、又不想辭職了?&rdo;
柳謐不語,她確實這麼想過,&ldo;任東風說服了我。&rdo;
他嗤了一聲,&ldo;那我是該給任東風漲工資,還是扣工資?&rdo;
他嗤了一聲,&ldo;那我是該給任東風漲工資,還是扣工資?&rdo;
連浙的話讓柳謐覺得任東風所說他並沒有和連浙串通似乎比較可信,她轉換話題,&ldo;你們又是怎麼說服的劉錦揚?&rdo;
他笑了,&ldo;你是不是真覺得劉錦揚是一個你可以託付的人?是不是真的相信,他為了照顧你,為了讓你有一個新生活,會堅持你與過去的六年完全割裂?居然還生出了廉價的感動。柳謐,你有多蠢,選錯了一個還沒長著教訓,眼光也沒有絲毫長進。&rdo;
&ldo;我怎麼想不用你管。&rdo;
&ldo;可我就是給你試出來了,怎麼辦?爛尾樓的成因雖然可能複雜,但無一例外的有政府的因素。對於政府來說,爛尾樓就是疥瘡。如果能解鈴還須繫鈴人的把這塊疥瘡處置成功,那也可以給政府的臉上賺點光彩,至少可以說明當年的選擇並不完全是錯的。我丟擲這一點,劉錦揚立刻就明白了,至於救你於風塵的想法,自然也就拋諸腦後了。&rdo;
連浙的譏諷讓柳謐的心裡很不舒服,&ldo;即便劉錦揚答應了又怎麼樣,我又沒有答應。&rdo;
&ldo;那你可以去抗議。對於這個方案,劉錦揚現在比我們熱衷。更何況,他還和我談了代價不小的其他要求。可以這麼說,在你把恆懋介紹給劉錦揚的時候,這件事就由不得你說了算了,明白嗎?&rdo;他撫了下她的頭髮,&ldo;乖乖的,嗯?&rdo;
&ldo;你是早打算好的?&rdo;
&ldo;嗯,沒錯。早和你說了,這就是一樁生意。&rdo;
她仰頭望著他,&ldo;是啊,我早該想到,這就是一樁生意。&rdo;
屋裡安靜了下來。她失魂落魄的坐著,眼神穿過窗戶,不知在想什麼。他的目光卻一直在她的臉上,她每眨一次眼睛,都落在他的眼裡。
&ldo;連浙,&rdo;她說,聲音很平靜,&ldo;那既然這樣,你的目的也達到了,我的名字也借給你用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rdo;
他的心一縮,果然。
&ldo;不行。&rdo;他說。
&ldo;為什麼?&rdo;她的目光終於移了回來,&ldo;不是你說的嗎?我幫你爭取到彩雲山莊,你放我走。&rdo;
&ldo;我說的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況且,現在也還不算爭取到彩雲山莊。&rdo;
她低頭看著放在膝頭的手,&ldo;規則都由你來定,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我不懂,也算計不過你,你還要我怎麼樣?&rdo;
他端起茶來喝了一口,&ldo;我說什麼你會聽?&rdo;
&ldo;你說說看。&rdo;
&ldo;任東風說,他很看好你,想讓你過去幫他。&rdo;
她看著他,忽然一笑,&ldo;這是不是也是你計謀中的一部分?&rdo;
他也看著她,&ldo;是也不是。我從來不關心你是做中介還是做設計,對我來說,都一樣。&rdo;
她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手撐在窗臺看了一會兒外面,&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