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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要到半夜時，他回來了，一身酒氣。他早上出門時就和她說過，晚上有應酬。
他喝的有點多，腳步虛浮，她冷眼看著，等到他終於走過來時，她給他遞了杯蜂蜜水，他接過來一飲而盡，&ldo;在等我?不是讓你早些睡了?&rdo;
她問，&ldo;你現在清醒著吧?我想問你點事兒。&rdo;
他過來摟她的肩，&ldo;明天再說。&rdo;
她抖開，把握的已經浸了一層冷汗的手機舉到兩個人眼前，聲音很平靜，&ldo;我放一段錄音給你聽。&rdo;
他有點不大舒服，用拳心按著眉心，&ldo;什麼事這麼重要?&rdo;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移開拳心，看了眼螢幕，又看了眼她，酒一下子醒了。
&ldo;柳謐!&rdo;
&ldo;我問過米堯了，你做的?&rdo;
他不答話。
&ldo;我問是不是你做的。&rdo;
&ldo;是。&rdo;
她往後退了幾步，淚水也跟著下來了，&ldo;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rdo;
他不吭聲，他並不擅於撒謊，尤其是對她。
&ldo;你做方案時選他，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想好了要這麼做，來完成劉錦揚給你的條件?&rdo;
他試圖伸手去安撫她，&ldo;我們冷靜下。&rdo;
她又往後退了幾下， &ldo;你那個時候就斷定，他出於愧疚和歉意，必然不會拿商業上的條款對你。他有愧疚，所以他低價。他信任你，所以沒和你簽合同。所以，這全部都成了你利用的條件了?你說你把握人心的功夫超過絕大多數人，就是這麼用的?&rdo;
他不說話。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ldo;你為什麼不否認?&rdo;
他想再次伸手，讓她再次躲過，她的聲音已經讓淚水泡的變得喑啞，&ldo;你們一定要我離開安城、回寧城來，是不是也是怕劉錦揚給我說破?&rdo;
他終於有點慌，&ldo;柳謐……&rdo;
&ldo;我問你是不是?&rdo;
&ldo;我……&rdo;
&ldo;是，還是不是?&rdo;
&ldo;……是。&rdo;
她退到桌子前，抓住了桌角才站穩了。&ldo;我上面說的這些，哪一個不是?&rdo;
他低著頭，&ldo;都是。&rdo;
她點了點頭，&ldo;都是。&rdo;
&ldo;柳謐，不是你想的那樣。&rdo;
她擦了下淚，&ldo;你是為了彩雲山莊，是不是?&rdo;
&ldo;是。&rdo;
&ldo;你是為了恆懋，是不是?&rdo;
他閉了閉眼睛，&ldo;也是。&rdo;
她又點點頭，&ldo;我不問你是不是為了我，我不關心。因為，&rdo;她的淚又流了下來，&ldo;米堯是我的家人。我和你說過，他是我的家人。我拜託過你，讓你們不要再出事。&rdo;
她終於哭泣出聲。他想上來扶她，讓她又甩過。
&ldo;你說你愛我，我信。你說你要得到我，我也信。甚至你說……&rdo;她的淚珠成串的掉了下來，&ldo;你說為了安撫我的傷痛，我也能信你。可是，這樣的為了我，我不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