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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ldo;其實你不需要的。精裝修、園林品質、新風系統，都是提高房價的賣點，未來會都算作單價，由買房人承擔。&rdo;
他笑了笑，帶著點苦澀，&ldo;和他一比，我多麼差呀。他能幫你重振彩雲山莊，而我，你還擔心我虧本。雖然我知道你並不需要，欠也欠一輩子了，也沒有辦法還。我曾經發誓讓你幸福，可我成了傷害你最重的那一個。這就是我的一點心意。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補給你的了。&rdo;
第18-1章
&ldo;我並不需要你這樣補償我。&rdo;
&ldo;我需要。在分別的這些時間裡，我每天都在想，好好生活、等你回來，用以後的幸福，補償這中間你我分別時的苦楚。從連湘把你帶到我面前，我就勸自己，沒什麼比你還活著、看樣子還很幸福更讓人慶幸的了。他……能力很強，也很有主見，一定不會像當年的我那樣。但你相信我，當年我們家都沒有惡意，只是，只是……&rdo;
月亮無聲。
&ldo;我不知道該怎麼說，&rdo;他的聲音低到柳謐勉強能聽見，&ldo;小謐，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我多麼希望自己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我只是想讓你明白。&rdo;
這顆心裡有愛意，有悔意，有歉意;有傷心，有失望，有寬慰。有失掉愛侶的痛苦，也有重見親人的歡欣。
&ldo;我知道，我理解，我知道你們當時有難處。我不怪你們了。他對我也很好，我今天來……就是想囑咐你們，都好好的。我原來一直不敢想這件事，也不敢相信你不是故意的。很難講清楚，就是不敢。但前些日子，我嘗試了一下，發現這樣挺好的，至少世界是可相信的。&rdo;她的淚湧了上來，&ldo;其實過去這幾年，最難的不是生活的艱苦，是世界不可相信。現在好了，我覺得再相信下世界，似乎也沒有什麼可怕的。&rdo;
&ldo;可是我並不希望你理解。&rdo;他終於有些激動了，&ldo;我希望的是你像以前那樣，不滿意了就沖我發脾氣，哪怕有些不講理，但就是覺得理所當然。因為，因為……&rdo;
他沒有說下去。
感性與理性，是兩個軌道。理智與情感，是兩個宇宙。愛情是感情中的極致，是一種絕對的信任與交付，如果得不到回應，愛多深、就會受傷多深。理智則是經過思考與權衡，同意有條件、有程度。愛情似火，理智如冰。理智每增強一分，愛情就減弱一分。理智上接受讓步，視為愛情上不那麼無條件的依賴。理智到頂，就是愛情的退場。
月亮照在她的臉上，淚水在她臉上閃著光，&ldo;我不怪你。&rdo;
&ldo;我多麼希望你怪我。哪怕你怪我一輩子。&rdo;他有些哽咽了。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裡。月光下，手顯得尤為瑩白。他把她握在手掌裡，手指順著紋路摩挲了下，&ldo;你沒有再彈琴了。&rdo;
她的手心感受到了兩滴熱淚，她握了拳，笑了笑，帶著鼻音的說，&ldo;以前總是糾結手上讓琴絃磨出了繭子。現在不用糾結了。其實也挺好的。一輩子一個樣子，有什麼好?&rdo;
夜風吹得她一縷頭髮微微的動，他想給她別到耳後，試著舉了舉手，終究沒有。
有情人終成眷屬、夢想成真、幸福自始而終，都是一成不變。一成不變有時只是奢望。
&ldo;說再多的對不起，也不能挽回什麼。但即便不能改變過去的任何東西，即便我們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