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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支隊伍總共只有一百人,梁軒便也沒講那麼多規矩,招了招手,示意韓信近前說話。
“何事?”
韓信看了看周圍一眾士兵,壓下聲音,“稟左尉,小的方才想到一個行軍之法,或許更適合當前情況。”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昔日對韓信低三下四,極盡奉承的下屬,如今卻是決定他命運的上司,韓信只能放低姿態,儘量用委婉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梁軒軍事能力不行,卻是個人精,一聽便知韓信是在說他的行軍方式不對。
梁軒這幾日一直很忙,並沒召見過韓信,不知道眼前這個就是賣兵書給自己的那個人,見韓信一個大字不識的小小士伍,竟然跟自己指點起行軍之法,不由覺得好笑。
梁軒在人前的形象一直很有親和力,他心裡覺得不屑,面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大方問道,“你有何想法說說看。”
韓通道,“此處道路狹窄,兩邊林木茂密,視線受阻,敵人若喬裝藏於林中,靠前方十來個人未必能探查到,而我後軍如此列隊而行,人員過於密集,一旦遭伏,隊伍容易擁擠混亂,此地兩側皆為荊棘,士兵施展不開,死傷必然慘重。”
聽他說得有點道理,梁軒收起眼中戲謔的笑,問道,“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韓信昨夜早從伯名嘴裡把這裡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心中已有對策,“當以五人一組,二刀盾,二長矛,一弓箭,相互掩護,再以三個小組為一隊,交替掩護前行。”
“如此即便遭伏,一則不會因驚慌而產生大混亂;二則隊伍拉得長,傷亡也少;三則五人配合掩護,防守的同時弓箭手亦可展開反擊。”
“還有,士兵所用長矛太長了,在樹林中不好施展,我、小的建議,裁掉一節,更利於搏鬥。”
長矛作為步兵手裡的“重型”武器,有20尺,四米半的長度,平常都是由兩個人一起持著,配合軍陣快速移動,在開闊的戰場上能給對方造成極大的殺傷力,但在這荊棘、林木遍地的樹林中,這麼長的武器根本沒用,一個不好被樹幹卡住,那就涼涼了。
韓信說得條理分明,頭頭是道,這絕非一個普通士伍能說出的話,梁軒徹底收起輕視之心,重新審視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小兵。
“你叫什麼名字?原先是哪個亭的?”
韓信拱手回道,“小的韓信,前兩日剛透過亭卒考核,屬南昌亭。”
“韓信?”
梁軒想起來了,這就是賣兵書給自己的那個沒落貴族,非但識得韓、楚、秦三國文字,武藝也很不俗。
“難怪了,原是得高人指點過的!”
梁軒讚歎了一句,當即吩咐李百將,“按韓信所言分隊行軍!”
李百將有點茫然,“這……如何分?怎麼走?”
什麼交替掩護,他聽都沒聽過。
具體怎麼做,梁軒也不太懂,他遲疑了片刻,看向韓信,“韓信,本尉暫命你為副手,此次任務由你指揮,可敢?”
憑藉剛才那番話,梁軒敢斷定,這小子絕對是個將才,能力超越在場的每個人。
“唯!”
韓信抱拳應道,只有簡單的一個字,但他的神情異常堅定。
拿到這一次剿賊的指揮權,韓信心中大定。
說起來梁軒和劉邦那廝倒是有幾分像,不過此人野心沒有劉邦大,當個縣或郡的一把手他就很滿足了,若非如此,秦末亂世下未嘗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過,知足常樂、明哲保身也是一種亂世生存之道,梁軒雖然沒能在歷史上留名,沒能封侯拜相,但他卻能保子孫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