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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還有一個叫松的亭卒,韓信經常去周護那蹭飯,二人已經很熟了。
從前松也很看不起韓信,但是在聽說了三打柴小屠事件後,他態度有了些許改觀,見韓信進來,松從床上坐起,和他打了聲招呼。
韓信平淡卻不失禮貌地回了一聲,周護笑呵呵道,“都是自己人,日後當團結一致!”
松信心十足道,“左尉任命亭長做我們這隊的什長,可見對您的器重,此番一定能擒賊立功!”
周護道,“這一次可不同往日鄉里那一二賊子,左尉中午召集我等單獨議事時說了,有近百人聚眾為賊,洪澤鄉的官吏都被殺了好些個,兇殘得很,你等萬不可掉以輕心!”
“近、近百人?還、還殺了眾多官吏?”
松的臉色一下子變了,“那、那我們也只有百人,能打贏麼?這些賊子必然是躲在水澤山野中,敵在暗,我在明,可不好對付啊!”
“是不好抓,再難咱們人也要先過去,否則洪澤整個鄉都要被擄掠乾淨了。”
周護脫了鞋子上床,韓信也在靠窗戶的位置和衣躺下。
整個床鋪是用泥土堆築而成,鋪著整齊的稻草,稻草上有一層粗麻床單,比更卒那邊直接睡稻草要好很多。
這個房間是五人房,只不過現在縣中卒兵稀少,梁軒體恤部下,讓眾人按亭部分房,一間房一般只住兩三個人。
三人並排躺著,松依舊憂心忡忡地說道,“我家就我一個成年男丁,萬一出了意外,家中老母和小弟該怎麼活?”
周護對此次剿賊行動也不甚樂觀,皺著眉頭不說話。
歷史上韓信並沒參加這次剿匪,如果不是昨夜梁管家告知,他甚至都不知道淮陰出了這麼大的匪患,他只記得周氏不讓自己蹭飯後,自己很長時間都沒去過南昌亭,後來才知道松死了。
不過那時淮陰死了很多人,淮揚裡那些被徵去南越的男丁沒一個活著回來,韓信也沒有把松的死放在心上,如今想來,他應該就是在這一次剿匪中犧牲的。
韓信不知道自己的加入能不能改變鬆的命運,只能安慰道,“此次並非簡單剿賊,而是鎮壓反賊,若能有所斬獲,可賜爵,即便戰死,你弟亦可承襲你的爵位!”
“話雖如此,可這世道……唉……孤兒寡母,難啊!”
松這時候忽然有點理解當初的韓信了,父母雙亡,一個孩子連飯都不會做,除了蹭飯,他還能如何?
“屆時我讓你弟蹭飯!”
松正黯然傷神著,聽韓信一本正經說著蹭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跟著玩笑道,“亭長為我作證,阿信日後若不給我弟吃飯,你去我墳前告知一聲,我半夜來尋他聊天!”
“呸呸呸,說什麼晦氣話?!”周護呵斥道,“趕緊睡覺,明日起不來我抽你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