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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母妻兒罰做隸臣妾,做苦力來衝抵罰金。
在到的當日,王林被奪爵,貶為普通戍卒,所有人都被判了罰金,鮑獻將名單列好,派人送回朐縣由縣令執行。
“我不服,是遊徼執意要多留兩天找人,我等只是聽令行事。”
一個戍卒舉著扁擔,不滿地叫了起來。
“我也不服!”
“不服!”
其他人也跟著叫嚷,有的人舉起扁擔,有的人拔出縣裡新分配的刀劍,那個高壯少年見狀,不由大急,“住嘴,都住嘴!二三子不要命了,敢在軍營之中喧譁,快住嘴”
少年試圖阻止身邊人鬧事,然而他人微言輕,根本沒人聽他的話,王林這個導致他們被罰的罪魁禍首,也被戍卒們擠到最後面去了。
“軍營之內,豈容你等喧譁叫囂?”
鮑獻見這群刁民有造反勢頭,一聲怒喝,“來人,將這些人押下去,每人十軍棍!”
少年被推到人群最外圍,看著鬧哄哄的眾人,此時也只能無奈搖頭,秦律嚴苛,錯了就是錯了,區區黔首沒有任何叫板的餘地,鬧事的結果是給自己找罪受。
少年已經做好挨軍棍的準備了,不過事情好像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那將軍命令下得威風,旁邊圍觀的戍卒沒有一個上來動手的。
這支臨時組織起來的戍卒,還沒有進行重新編制,鮑獻也沒挑選短兵,他這命令下得又含糊不清,自沒有人敢上去。
見沒人動手,那群遲到的人又叫囂起來,“我等只是說實話,為何要受軍棍?”
“軍營之中難道連句實話也說不得?”
“這事本來就是遊徼一個人的錯!”
“憑什麼罰我?”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反駁著,鮑獻氣得火冒三丈,“反了,統統都反了!三十軍棍,給本司馬立即執行!立即執行!”
鮑獻真動怒了,有一些戍卒動了動,卻是轉頭看看這個,瞧瞧那個,大體都是在等別人先出頭,他們跟著上。
看著眼前這種情況,鮑獻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身為一軍主將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拔出腰間佩劍,指著在場所有人,厲聲大喝,“你等也想違抗軍令?”
“不敢”
“不敢”
立即有三個縣的主事人站出來,帶著自己縣的人就要去抓朐縣戍卒,朐縣戍卒也不甘坐以待斃,三十軍棍,加上路途顛簸和南越溼熱的氣候,這哪裡是懲罰,根本就是直接要他們的命。
反正都是死,不如放手一搏,眾人抄起扁擔和兵刃,準備往軍營大門衝,那少年見情況不妙,再一次站出來攔在前面,試圖阻止這群人作死的行為,然而他一個人攔在兩百人前面猶如螳臂擋車,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其餘戍卒見此情況,不少人心思跟著活躍起來,他們本就害怕去南越,如果能借著朐縣這群人的勢頭製造混亂,將事情鬧大,或許就不用去那毒蛇猛獸遍佈之地了。
反正是司馬下令,他們只是聽命行事,想到這層,其中有的人也抄起武器湧過去,包括淮陰縣的一些戍卒也蠢蠢欲動起來,一場營嘯即將爆發。
秦律規定,失期三天到五天,斥責失期六天到十天,罰一盾超過十天,罰一甲。
這個懲罰看著比陳勝忽悠戍卒造反的那句失期當斬輕很多,然而這些人還放跑了刑徒,兩罪加起來,每人罰一甲,就是一千多半兩錢。
這些錢對富戶豪紳來說不算什麼,對普通百姓而言,足以讓他們傾家蕩產,家裡沒有錢財的,官府會直接將其父母妻兒罰做隸臣妾,做苦力來衝抵罰金。
在到的當日,王林被奪爵,貶為普通戍卒,所有人都被判了罰金,鮑獻將名單列好,派人送回朐縣由縣令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