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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軍,就非得指天點地的模糊過去,實在不行也要撒潑耍無賴扔了臉皮子將這局給攪了。
周冉對此無言以對,每每相當無語的看著石桌上掉了滿桌的棋子,看對面的老頭側著臉看旁邊那幾根野草,彷彿在研究一個藝術品似的專注,好似桌上的那些都與他無關。但是若周冉下次拒絕和他下棋,索性他就乾脆抱著個棋盤給整個搬到周冉的房間,死乞白賴的就是要和他下,直攪和的周冉萬分頭疼,你說他下就下吧,悔棋周冉也不怪他,可這人好歹要有個自知自明啊,這麼爛的棋術,當真是平生僅見,周冉表示跪服了。
隔壁家的許嗣柱這段時間一直待在家裡,按理說就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那他的休假時間也太長了吧。直到後來周冉無意間看見他胸口上的那道粉嫩的疤痕,長長的猙獰的手術傷疤,周冉可以清楚的看見那個傷口,離左邊的心臟處只差一厘米的距離,可見當時有多兇險。
當時他只是瞟了一眼;狀似不在意的問了句;怎麼弄的?許嗣柱看了眼那傷口,不過笑著打個哈哈;含糊的回了句出任務的時候受的傷。他沒說的是,他的傷其實是在救他的戰友的時候留下的,雖然到最後那顆子彈最終還是穿透了他的身體飛入了戰友的身軀,但是兩個人能活下來,能再次並肩作戰已經是他最大的幸運了。
周冉沒再問;抱著二寶提腳就出了門,雖然他對此並沒有太多的言語,但是轉個身每次泡蜂蜜水的時候總不忘叫四月給端上一杯送過去。
時間的影子拖著長長的尾巴,許嗣柱的傷在周冉的不動聲色間恢復的極好,本來傷愈後就要馬上歸隊的,只是在這段養傷的時間裡,他是徹底被周華寧的手藝給馴服了,尤其是她做的糕點,簡直好吃的要把舌頭都給卷吧卷吧吞了吃。他在戰友那裡可是誇下海口的,就等著糕點鋪開張那天一定給打包幾大份給他們嚐個味,品鑑品鑑一下是否誇大事實。
糕點鋪的名字叫‘寧子糕點鋪’,這名字是周冉一手拍板決定的。本來周華寧有想過用周冉的名字命名,或是叫‘週記糕點鋪’也不錯,但是周冉想的卻比她多比她深,他太瞭解周華平和周華成的性子了,完全是一佔便宜沒夠的主兒,只要沾上個周字,他們就自有辦法順利與自家掛上鉤。恰好當時隔壁院的徐奶奶來找周華寧,一開口就是叫‘寧子,寧子’的,周冉想也沒想,直接定案決定,這鋪子就叫‘寧子糕點鋪。’這也算是店鋪名字的由來了。
開業那天來了很多人,蘇耀領著他那口子和兩個小寶貝一塊過來捧場,陳海清這段時間也跟著打了份小零工,和李明亮一起買了幅很漂亮的掛畫給掛在白白的牆面上,為了這幅畫他們事先還跑到店裡預先算計了一番,覺得放在這正好,才各自籌集了資金合力將畫買回來當作開業大禮。
店裡的人很多,有認識的熟人也有附近的居民,四月自發自覺的就當起了銷售員,幫著打包東西,傳送禮品。她最近的笑容多了很多,周華寧的溫柔慈愛,以及周冉的溫淡隨和,讓她覺得這段日子是她過得最幸福的時光了。
開業的第二天,許嗣柱就收拾好包裹,帶著周華寧特意給他留得幾大份各式各樣的糕點回了部隊。他在外邊逗留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已經遠遠超過了病假日期,再不回去,他隊長都能削了他。不過,臨走的時候他特意讓周華寧給整了幾個小罈子的醬菜,說是她做的醬菜特別好吃,有家的味道,所以也想給戰友帶些嚐嚐。
部隊裡的伙食不錯,但是比不得這些真正巧手藝的女人,他們這些常年累月要出任務的特殊兵種,一年到頭能回家的次數簡直是一個巴掌都數的過來,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整裝待發出任務。
戰士也是人,他不是鋼打的,也不是鐵造的。久了,也想家啊。
許嗣柱離開的時候,四月就一直站在門口看,也不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