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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叫我留心外界反響嗎,前兩日你不在……”
綠央這才想起之前吩咐過鶴一的事,於是終於肯分給鶴一眼神了。她道:“如何了?”
鶴一臉上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思忖了半天,還是道:“這,這……大師姐你不知道,現在兩邊的書迷,就快打起來了!”
綠央眼睛都亮了,翻過身,單手撐在桃枝上,問道:“怎麼說?”
“兩個話本子如今可都是搶手貨,但兩邊的書迷都各不相讓。宗主派說《常伴魔君側》抄襲、劇情沒有新穎之處,全靠賣弄獵奇心理;魔君派就說《吾與宗主那些年》才是絲毫沒有內涵的談情說愛之詞,有辱仙門風範。第三方就是原先老派作者的書迷,又將兩個話本子和作者一頓批判,說亂了話本界的秩序諸如此類……”
鶴一越說越說不下去了,這都是他粉飾過後的詞,就怕大師姐聽了生氣。
哪知道綠央不但不生氣,還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好好好,要的就是這個場面!”
這下輪到鶴一不解了,他道:“大師姐,這是何意?”
綠央答非所問:“老大啊,你說他們要是知道這兩本叫他們互相指摘得面紅耳赤的本子,乃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會是作何感想呢?”
鶴一想了想,道:“應該會又氣又羞憤,想起自己曾經的謾罵之語,只怕夜半都無法安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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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他們不是喜歡用言論傷人嗎,且讓他們自己嚐嚐被戲耍的滋味吧。過幾日你將訊息散出去就成。”
說完綠央滿面春風的又躺下閉目養神了。鶴一得了答覆,馬不停蹄就去辦了。
果不其然,外界幾個原本吵得不可開交的“派別”一下都噤了聲,“宗主派”和“魔君派”再不敢隨意發言,兩幫人馬莫名其妙地開始自嘲,到最後也都和解了。
綠央很是滿意這個結果,一開心又多飲了幾壇桃花釀,被鶴玄追著打了一天。
這一日,子時過了三刻,老四帶著尿急的小七出來夜解。
路過崖邊,遠遠看著一個人影站在月下,背對著她們,長髮隨風起舞。
小七被嚇得瑟瑟發抖,忙不迭地躲到了老四的背後。鶴四卻彷彿見慣了這個場面,只輕輕喊了一聲:“大師姐……”
那崖邊的人這才轉過身來,正是綠央。她右手握著一把尖刀,在月下閃著冷冽的光,左手手臂上已經撕開了好幾道大口子。
她像是不認識這兩個人一般,眼裡全是數九的寒冰。沒多久,那寒冰與柔和來回掙扎,她咬牙緩緩開口:“走開些!”
鶴四早見過這等場面,即刻拉著被嚇得魂飛魄散的小七跑回了房裡。將小七安頓回榻上,她又急匆匆地跑去鶴玄屋子叫人。
鶴四一邊拍門,一邊喊:“師父,師孃,快起來,大師姐她又犯病了!”
兩道腳步聲隨即響起,門嘩啦一聲開啟。鶴玄和鶴雪都只著中衣,披著外袍就出來了。
兩人在鶴四帶領下找到綠央的時候,後者仍坐在崖邊一下下拿那把尖刀往自己手上劃。那條左手臂儼然已被鮮血裹纏,但綠央仍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鶴玄嘆了一口氣,一揮手,綠央在御靈之下動作驟停,隨後雙眼一閉就倒了下去。
第二日綠央醒來之時,看到自己被包裹著的左臂,便知曉自己又犯病了。
這幾年來,有一種像夢魘一樣的東西纏上了她。每次發作,她的意識便不再受自己控制。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傷害自己。沒了魂器,手邊任何利器就是工具。鮮血流下時刺眼的鮮紅和疼痛攀升帶來的快感,讓她一次比一次下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