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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失敗,在她的字典裡,沒有攻不破的城池,亦沒有打不贏的仗。
御史臺衙門位於大明宮東側,朱門洞開。御史大夫鄭千言坐在明堂上,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暗罵自己倒黴,攤上這件事情。
御史臺監察百官,郎懷私自出京一事,非得由他們來稟報明皇。他派了副手婁勤孝去求見明皇,遞上三司的摺子。但誰都知道,如今明皇不好見吶。
鄭千言心下胡思亂想著,他的心腹湊過耳邊低聲說了兩句話。鄭千言眼睛一亮,正在這時,侍衛高聲唱道:&ldo;沐公、沐公夫人到!&rdo;
眾人打眼看去,進來的哪裡像是朝中一方重臣?分明是一對江湖兒女。哪怕是對手,鄭千言也不得不在心中贊了兩句。側座上的趙摩嚴冷冷笑了笑,大理寺卿仍舊告假,來得還是那位謝珏。
郎懷依次見禮,扶著明達坐下後,才在她身邊坐定。鄭千言輕咳一聲,道:&ldo;下官執掌御史臺,說不得,即便是沐公,也只能得罪了。&rdo;
他端坐,看著郎懷的眼睛,道:&ldo;先前沐公奉命陪著夫人出京,歸京後陛下命您在府中好生守孝。此言不虛吧?&rdo;
&ldo;不虛。&rdo;郎懷大馬金刀坐著,手撫著腰間的純鈞劍。劍鞘是將明達的短劍劍鞘取來先用的,拿著短劍去重新定製劍鞘。郎懷不經意的動作,卻讓正中的鄭千言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ldo;那您此次在命的門外被裴侍郎所截,是抗旨出京了,此言也不虛?&rdo;鄭千言額上滾下汗來,裝著氣定神閒的樣子,問道。
郎懷側過頭,看了看明達,才轉了腦袋,盯著鄭千言。她一直默不作聲,鄭千言被她看得渾身發毛,堂上一片寂靜。
&ldo;沐公如此,未免太目中無人了。&rdo;趙摩嚴喝道:&ldo;須知你今日是被傳來問話的。問到你,為何不答?&rdo;
郎懷淡笑:&ldo;多日不見,趙尚書還是這般暴躁。郎某是不準出京,但帶著妻子去別院小住幾日,還得向朝廷報備麼?&rdo;
她站起來,衝著在座的幾位朝臣道:&ldo;幾位大人為我的事情來回奔波操勞,讓我很是慚愧。想必幾位也是知曉,中秋佳節,舍弟飲酒高興,跌入水中,家人救治不及,因而去了。當日恰好被內子看到舍弟的屍身,受了衝撞。&rdo;
&ldo;舍弟下葬之後,內子夜驚難眠。&rdo;郎懷回頭看了眼端坐的明達,露出心痛的眼神來,續道:&ldo;好叫眾位大人知道,我小時候住著的韋氏別院,和香積寺所隔不遠。我帶著內子前去,一則借著廟中佛意,好讓內子去了心病,二則添些香火,好給舍弟祈福,望他在天之靈能夠安息。&rdo;
郎懷對著禮部塔坨荼拱手道:&ldo;尚書大人,香積寺附近算不得長安麼?在下並未離京,不過是在別院中住了些日子,足不出戶,念經祈福。今日卻被這等誣陷,著實不服氣啊。&rdo;
塔坨荼回禮笑道:&ldo;原來是這等緣故,裴侍郎只在明德門外攔住您,恐怕是失察了。但裴侍郎一心為國,還請沐公不要追究。&rdo;
郎懷道:&ldo;若諸位大人能洗刷我的冤屈,這等小事,我也不願理會。&rdo;
&ldo;你說你在別院小住,便能當真麼?&rdo;趙摩嚴被氣的牙癢癢,轉著眼睛,想到此處,便出言喝問。
明達眼都未抬,道:&ldo;此次是我身體不適,才匆忙趕去別院。我怕爹爹憂心,不準管家進宮稟報爹爹。趙尚書還有什麼質疑的?&rdo;
她已然開口,按著明皇對她的寵愛,鄭千言心知今日的事情只能糙率結束。便是李遷已然進了梨園,也是沒什麼